雀巢散文刘嫂子
文章来源:吴江文学网 | 2019-11-22
摘要:刘嫂子是个典型的贫村里的女人,是农民工老刘的女人,是长相平凡,穿不上好衣服,得不到人们尊重,甚至连山药蛋都吃不饱的女人,是个可怜的女人…… 那年、那夏、那天的天,蓝的叫人无奈。
午睡醒来,我躺在屋子挨窗的土炕上,无聊的看看房顶,看看天。房顶刷白,天刷蓝。白的看一气,蓝的看一气,眼睛里就会出现另外一种色调,具体像什么呢?遐思像墨刚被研开,就被隔壁一阵蹄蹄隆隆的声音打翻。隔着一面墙,几扇纱窗,清晰听见刘嫂子带着半哭的腔大骂着一些农村女人才会骂且会懂的脏话。话音还在飘荡中,猛又听的有大脚“扑通”跳在地上的声音,接着是跑的声音,最后又听见叮叮哐哐翻找勺子、筷子、铲子的声音。心下一想,不好!刘嫂子两口子又打架了。别再像上次似得,弄的头破血流的,就不好了。于是我赶忙翻身下炕,趿拉着鞋跑过去。
一推门,见刘嫂子赤脚站在东墙的小床上,双手里把着一个擀面杖,仿若长枪在握;脸憋的紫红,霜茄子一样;怒目瞪的溜圆,几近充血;嘴唇里努噘着一句话,似子弹上了膛。刘嫂子的男人则赤脚站在米数开外的锅台边,手里提溜着一把明晃晃的菜刀,面朝北向,被炕上的另外一个男人拦腰抱住,抵在炕沿儿边动弹不得。见我推门进去,刘嫂子的男人一脸的不好意思,旋即听了炕上那男人的劝说,把菜刀愤愤地丢在锅台上,一挪屁股,就上了炕。又复与那个男人围着一桌子酒菜坐下。并不忘招呼我也坐下。刘嫂子见我来了,好像遇见了包公包青天一样,非要让我给他们夫妻评评理。我走过去将刘嫂子手中的擀面杖费力夺下,温言款语的一番劝慰,她才肯歇下一些气,坐下来,可嘴里还是不停的骂骂叨叨的。恐他们夫妻你一言我一语的又吵起来。我便帮刘嫂子穿好鞋子,拉她到我家坐坐。刘嫂子应允了,临走,还恶狠狠的甩下一句不堪入耳的脏话,“哐当”关进门里去了。
把刘嫂子让进我家,倒了杯水叫她坐下,抚肩摸背的宽慰劝解着她。概得了我柔软的安慰话,心里不由得酸起来,刘嫂子原来倔在眼眶里的两潭“堰塞湖”,这才开了口子,泻的稀里哗啦的,汹涌的很。
一问,才知是因为借钱的事起的冲突。刘嫂子的男人是个泥瓦匠,小半年的没活儿干了,家里仅存了2000多块钱,不敢动,单等着给孩子开学交学费用,偏巧炕上那人又来借。那人也是个不成气的农民工,光景过的比他们还赖,有的借,一定没的还。如此,男人要借,刘嫂子不愿意借,呛呛了几句,就打起来了。
他们两口子好像总为钱的事吵架、打架。上次是,这次也是。
刘嫂子肥肥的身体陷进我的沙发里,哭哭泣泣着,像个告状的长嘴妇,诉说起了她的一串儿一串儿的过往。
刘嫂子家住内蒙商都县某个贫穷的小村里。家里弟妹多,遂父母托媒,将她早早就嫁给了隔壁某村的男人。婚后,生活也不怎地好,粗茶淡饭的,倒也饿不着。她性情耿憨,不会说什么甜言巧语的,只埋下头来一心对待公婆、对待自己的男人,忙里忙外,生儿育女。谁曾想,没几年下来,她发现自家的男人,有事没事的总往村子里某个女人家去(那女人的丈夫常年在外打工),也总喜欢横躺在人家的炕上,长长地,像个什似得。起初自己并没在意,可总有村里的人在她面前似有话想说,却有遮遮掩掩欲说还休的。再后来,自家男人尽几天几夜的不回家了,农活儿也尽帮着那个女人干。她这才觉出点事来,并一度拼死闹腾,将此事弄的全村尽人皆知。后来公婆见事不妙,脸上也挂不住,这才打点了她的男人,离开了村里,到外面来谋些生活。
刘嫂子继续哭诉着,把自己的心酸与苦楚一五一十的往外倒腾着,像从麻包里往外掏腾山药蛋一样。
自从男人进城打工后,家里的轻活儿重活儿都是刘嫂子自己干。一个人套马、拉犁、播种;一个人收割,打场,拉杆子……刚开始,家里还有个儿子做伴儿,后来儿子升了中学,也随父进了城里读书,家里就单留下她自己一个人了。独门独院的,寂寞不说,还害怕。夜里,好几次就有人扒她的窗子,推她的门。有一回深冬里,她喂了鸡、猪等牲口,刚插了门闩睡下,就听见有人“吱扭”一声滑开了她家的院门(村里人的院门一般不上锁),半天后,没响动了。过一会儿,又听见有异物在“哧哧,哧哧”的磨窗外面钉的塑料膜(保暖用的薄膜),哧哧了几下又没动劲儿了。忽而,又听见像用棍儿顶门头上一扇小窗子的声音。她侧身躺在枕上,隔着里屋的门,借着屋外的月色,尽清晰看见一只长长的黑乎乎的人臂,一上一下的,像在门头上捞探着什么(好在那窗子一年四季都插着)。她顿觉头皮发麻,浑身发软。片刻,那长臂又消失了。再后来,那个人居然放开了她拴在圈里马。她躺在被里,哆嗦成一团,耳朵里就听见那马“咯噔,咯噔”的在院子里来回走着,来回走着。突然,火炉里喷出粒炭星,“啪”的响了一下,她吓的几乎气绝!不敢翻身,也不敢眨睫,更不敢出去拴马,楞是瞪着两只溜圆的眼,生生挨到天亮。
等天大明了,街路上有人走动了,刘嫂子才敢起身,出了门。一看,大门虽半掩着,马倒没丢;家门口放着半截葵花杆子;窗户外的塑料薄膜不知用什么划的道道溜溜的;马圈圈口的土地上,留下一堆大男人花花的脚印子……
刘嫂子说,估计是有坏心眼的人专门吓唬她了。谁知道呢。总之,自此后,她再也不敢独住了,遂就搬去和公婆就伴儿去了。
冬去,春暖。
乡下的日头出的也快,落的也快。白天,她就蓬头垢面的在地里干农活儿,晚间,就与公婆睡在一盘大炕上。刘嫂子说,她的公婆五六十岁的了,却是天下最不顾颜面的人,(以她的话说,叫“老没吊”)居然乘她“睡着”了,隔三差五的总偷干那事,还吱吱呜呜的瞎叫。刘嫂子说这些时,脸红一绺,白一绺的。我能强烈的感觉到她压抑的愤怒,还有些别的什么……
语末了,刘嫂子长长的出了口气,转而又骂起自家男人来,说自打跟了他,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说他是个没出息没本事的,真真搭了(像的意思)他的娘老子了,就开了那一窍,说:“看他那个毬样,没几个钱还把他乍成个那样,今天给这个抬(也是“借”意),明天给那个借。他要是有了钱,第一件事,就是换老婆!!”
那话音,随着从刘嫂子嘴里蹦出的一个一个字,继而越来越激动,越来越决绝,像一块老丝布被满含仇恨的手,“刺拉”撕成两半一样。
刘嫂子是个典型的农村女人。三十五六岁(看着像四十五六岁),个头不高,很胖,走路的时候还耸着后肩。除了眼睛出奇的大之外,她五官长的都不出众,也零乱,东一件,西一件的,没有些许揽人的地方。脖子也很短,再加上胖,就越觉得没有了。素日里,也不见她穿什么好看的衣服。我和她同租住在一个院子里俩年,经历了两个冬夏了,就见她一条秋裤样式的黑裤子,穿的松松垮垮的,春秋里搭配一件条条状的薄线衣,夏天里搭配一件花花半袖衫,冬天里,外面套一件大黑棉袄,罩在半腿上,行动间,像个拱地的老獾。此外,她一年四季也不见到理发店里理发,就梳一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剪发头,长了,就自己照着镜子遛遛边儿,或者就叫房东的女人帮她铰铰。你要问她为什么不像别的女人那样烫个时髦发型,或买几件漂亮衣服穿时,她定会一拐头,撩起一双奇怪的白眼儿,说一句,“啊呀,好我的你呀!我哇不醒得吃好的穿好多,哪有那么多闲钱了!”
不过,别看刘嫂子不咋打扮自己个儿,家里却收拾的利利索索的。虽然是租住着别人的房子,却总窗明几净的。炕上的地板革总也擦的铮亮铮亮的,能照见人影儿。锅台上的碗碗钵钵总洗的干干净净,摆放的整整齐齐。醋酱壶子的外面,连一滴散漏的醋酱都不见。一块儿旧抹布用的烂穗穗的了,却还是利嗖嗖的。夏天的屋子里,也半只蚊蝇也不见。冬天生的煤炉子,连一个丝儿的炭灰都没有。
有次,我坐在炕上帮她起一件毛衣的头儿,她一边和我说着闲话,一边在地上做饭。做的是米饭炖山药蛋。所谓炖山药蛋,就是把山药蛋切成大块儿,喷点酱油,大锅里焖熟了,就是,别的什么也不放。后来,她又单给儿子炒了两鸡蛋。她把鸡蛋从个小柜里拿出来,用碗布擦了,磕碎,将卵瓤抖在碗里,又用食指细细的将两个空蛋壳里残余的那一点点儿的蛋清,一一抠出,抹在碗沿儿上。经她抠过的蛋壳内,拿着放大镜,恐怕再连一丝水雾也找不到了。
“嫂子,你也太干净了吧!”我半开玩笑的问。
“好丹丹的东西,浪费了可惜!”她一拐头,撩起一双奇怪的白眼儿,看我。
“那能有成多少?”
“有点,还是点了。”
刘嫂子借此漫开话题,又说起了她娘家怎么的穷,夫家怎么的穷,说她自小是千穷万穷穷过来的人。以前在村里住着,守着几亩薄田,虽然没有多少钱花,可山药蛋蛋莜面窝窝是管饱了吃的。现在住在这城市里,什么什么都得花钱,一颗葱还得两块钱!单靠孩子的爹受苦挣钱养家,日子咋过也是紧巴巴的。说就连这炖山药蛋,也是紧着他男人、孩子先吃的。
听着这话,叫人实在无法对答,心里直觉凄惶。不过,这话说的都是真的。
有一回,我们几个女人站在大门洞里说话。隔壁一个小媳妇端着一碗吃剩下的炖羊肉,说是家里没人吃了,冰箱里隔了好几天,叫拿去喂房东的大狗。那狗认人,见谁都咬,单不咬刘嫂子。于是刘嫂子将那一碗冷羊肉接过来,用手指拨弄起浚在白渍渍油沫里的一块儿,说好丹丹的东西,喂了狗,可惜了。说话间,就将那块沾着冷油沫的肉放进了自己的嘴里,那呜那呜的吃起来。众人看着尴尬,都假装没看见,且说别的事去了。我直担心她冷肉吃坏了肚子,叫她拿回屋里热热,也意在为她解尴尬之围。谁料她尽顾不得这些,也不搭理我,几句话的功夫,就将一碗冷肉吃了一个精光。当她捏着两手油腻,将空碗递给那小媳妇手里时,那小媳妇斜眸轻轻飘了她一眼,没说话,转身走了。
刘嫂子似乎总得不到人们的尊重。她姓什么没人知道,叫什么名字也没人知道,除了我小她十多岁,喊她一声嫂子外,左邻右舍的女人、男人们都喊她“老刘老板板”。她好像也没有什么不悦,也都悻然应答。素日里,人们凑在一起打扑克,也不带着她,嫌她笨。倒是总拿她当个耍货儿,拿她寻开心,逗她。她倒也不恼,至多一拐头,撩起奇怪的白眼儿,看你一眼,就算完事。
有次,一伙女人凑在一起说瞎话。也问起刘嫂子和男人的那事来。起先,刘嫂子蒙葫芦样儿,一脸羞涩与局促,只管笑,不说话。后来,经不住一个牙尖嘴利的女人一通激将与挤兑,最后,像个受委屈的孩子,懦懦地说,“嗨,那还有个啥,睡在一盘炕上,隔着盖窝筒(即被子),他一拉我的胳膊,我就过去,完了,他一推我的胳膊,我就出来。”语落,那个女人绷着忍俊不禁的脸,又追问,“难道你就悄眯儿的?不 啊?”刘嫂子得此一问,又一拐头,一撩眼,满脸狐疑反问到:“ ?咋叫了?就叫我的床啊!?我的床!?”她的话鱼刚溜出喉,一群女人便疯了似得,咧着红嘴白牙,把整条巷子都笑的沸腾起了……
刘嫂子只有一个儿子,约摸十四五岁。三年前,她还生过一个孩子。据说也是一个儿子,难产,生出来就死了。
当初,由于那事,或者还有别的什么原因,她实在没法和公婆同住一室了,遂才搬来了城里。搬来不久后,就怀了身孕。可那时生活比现在还困难,又加之生的是第二胎,自觉着应该是水到渠成的事,遂就没太在意,也没上医院。不想某夜忽有了产信,是臀生,属难产的一种。她男人请了巷子里小门诊的大夫,生生用剪刀铰烂了她的那里,才生出了孩子,可已经晚了,死了。她则大出血,说那血浆子像决了堤,从产道理汩汩往外流着,止都止不住,用整卷子的卫生纸堵在口处,片刻就全渗透了,一会儿一卷子,一会儿一卷子。后来,不知是那大夫技艺不凡,给她打了什么高妙的针,还是天见其可怜,意不绝她,血,终于算是止住了。折腾了一整夜,鬼门关里溜达了一圈,她又回来了。从那以后,心里真真害怕了,就再不敢生了。
刘嫂子每说起她的那次生产经历,总一拐头,撩起奇怪的白眼儿,一瞅一瞅地,让人听得越发的悬心……
那天吵完架后,我把刘嫂子拽在自家可劝说了一通,安抚了一通,她似乎不再那么暴跳如雷了,身心都绵软了些。可还是一脸带泪的官司样儿,显然是气儿还没全消掉,还在哪里卡着呢。待那个借钱的男人走后,她便转回家去,头朝炕下,睡去了。
傍晚时分,我在外面的灶火上做饭。刘嫂子的男人脸红扑地,看着好像是喝多了酒,蹲在大门口的水泥台阶上,隔着米数距离,抽着半颗纸烟,獠着黄牙,一龇一龇的,和我说着闲话。说他们两口子这样打打闹闹好多年了,已经习惯了;说他们不像我们小年轻,有说、有笑、有感情的;说他们是因为有个孩子,要不,早就离婚散伙了;云云。我一来忙乎着炒菜,二来全当他是酒话,遂也就没搭理他。
之后三天里,刘嫂子一直蒙头睡在炕下,被子也不叠,也不洗簌,更不出门。他们家里里外外全都暗悄悄地,很诡秘,让人路来路过,也不敢大声出气。那孩子回来,也悻悻着,灰头耷脑的。有时候,借故问些数学作业题,就到我家坐坐。我也就同他多说说话,也找些由头,逗他笑一笑。毕竟是孩子,可怜见的。
后来听说,刘嫂子的男人终究是把全部的家底儿都借给了那个喝酒的人。
吵架后第四天,又是傍晚时分,刘嫂子的男人晃着一米八的身影,刺挠着个头,趿拉着托鞋出去了。不一会儿,又回来了。手里提溜着约摸二三斤鸡蛋,正好与房东的男人撞见了。
“啊呀,买上蛋了?”房东的男人故意揶揄说。
“嗯。”刘嫂子的男人点下头,一脸子尴尬。
“改善呀哇,这是?!”
“哪有啊,哄哄那个臭娘们。”
那夜过后,刘嫂子、及她家里的气氛又恢复到从前的样子了。
那次吵架后,不久,刘嫂子找了个挣钱的活儿----“抖袋子”。就是到那些收水泥袋子的货主院子里,把人家收回来的旧水泥袋子或破麻袋子,一一抖擞干净了,若遇见有窟窿子的,就给补补。抖一个袋子,大约能挣一毛钱。多抖,多挣。刘嫂子私下与我说,孩子爹也没个好活儿,她好歹能挣几个算几个,攒着给孩子开学了用。
总之,那段日子,刘嫂子的男人整日间有闲,有事没事的,总爱躺在隔壁一个女人的炕上(那女人是有名的风流成性者),长长的,像个什么似得。刘嫂子则早出晚归的,裤子松松垮垮地,头发也油腻腻的,脸泥灰泥灰的,走起路来,后肩更加耸的利害,越发没个女人样儿了……
那之后不久,我就搬离了那里。
十几年光阴,一晃就过去了。
今年,七月盛夏的某日,我去装饰城配一个灯管,碰巧在装饰城的门口,遇见了原来住在那个站东小村里的、曾牙尖嘴利奚落过刘嫂子的女人。她现在和一群别的女人做装修清洁工,一个月也不少挣钱。我与她说起了那里的人,一并问起刘嫂子的情况。她说她后来也搬走了,不太清楚。还说当初在那里租房住的人们,先后都搬离了那里,也都渐次有了自己的住房,并邀请我去她新买的楼房里去串门。我一边恭喜她乔迁,一边暗暗思想,也不知刘嫂子如今生活好点没有?住上楼房没有?手头儿有几个钱儿没有?……遐思间,耳旁旋即响起那年、那夏、那天吵架后刘嫂子骂她男人的话:“看他那个毬样,没几个钱还把他乍成个那样,他要有了钱,第一件事,就是换老婆!”
回来的路上,偶仰头,瞥了眼天,蓝的也叫人无奈。
共 5802 字 2 页 转到页 【编者按】这是一篇以描写人物为主的散文,如果文体真有散文和小说之分,那么这篇文章归为小说也无不可,但是,文章中的主人公显然是真实的,并非虚构,所以,归于散文是无疑的。杨蓉笔下的刘嫂子,是一个瘪瘪遢遢,不修边幅,不讲究形像,话语迟笨,没有心机,连山药蛋都吃不饱,却把租住的地方都拾掇的窗明几净、利利索索的女人。她有一个有外遇的男人,并且是一个挣钱无能,只知道喝酒,又死要面子,穷得叮当响还要借钱给别人的男人。守着这样一个穷家,守着这样一个没出息的男人,她却仍旧任劳任怨,勤勤恳恳地为此付出。有抗争但又无力挣脱,只好悲苦地守着,直到融入茫茫人海,我们再也看不见这一个,但是生活中一定还有更多这样的“刘嫂子”、“张嫂子”、“李嫂子”。如此,这是一个典型的农村家庭妇女形像,文中一再出现的那个形体动作“撩起一双奇怪的白眼”使人物更具独特的典型性。感谢杨蓉,这是一篇读之有味,并让人陷入思考的散文。谢谢杨蓉的这一个!。:长袖伊人 【江山部·精品推荐】
1楼文友: 00:16:26 如果是我,就建议作者将这文改成小说。写得像真事一样也是好小说。
回复1楼文友: 10:55:15 好建议。
2楼文友: 09:28:04 这样的女人在农村何期多矣!真真是苦熬苦挣一辈子,从背后看她们都觉得心疼。 感谢文字,让我不开口也能表达!
回复2楼文友: 10:55:55 我就觉其可怜!
楼文友: 08:49:00 山药蛋蛋,莜面窝窝读来亲切倍至,欣赏,拜读。
回复 楼文友: 10:28:52 感谢费时阅读。问好。
4楼文友: 14:48:0 不知怎地读着读着就想到鲁讯笔下的祥林嫂,当然刘嫂子在有限的范围内能把握自己的一定程度上的命运,不过感觉也是稍好些罢了!刘嫂子、张嫂子、王嫂子等许许多多的农村女人在现实中被没有消失且顽强存在的夫权、族权所羁绊、束缚,社会的进步有时真的需要摧古拉朽般的变革。在目前农业社会向工业文明、信息时代的进程中,打工、进城已经解放了很多人,尤其是农村女人,希望这一过程再快些!让人尤其是农村中的女人成为真正的、有自我意识的公民才是中国的希望所在!哎,不好意思,杨老师,我说多了,也偏了,还望原谅! 文字的世界里渴望与你邂逅!
回复4楼文友: 16:45:28 别以 老师 相称,我心虚,还出汗!另外,我一向觉着,文章入万人眼,就有万中风景。读一篇文章,不必非得去揣测作者写这文的宗旨与意图,那样就浅了。读一篇文章,你自用你自己的所见与所识,结合文中的情景去感受,去体悟,你得到什么,就是什么。就像我们读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有人读句,想的是诗者的那时那心;有人读这句,想的是眼前的明月眼前的自己的心;也有人读这句,想的是自己的故里乡亲;但还有另外一种人,人家读这句的时候,什么也不去想不去思,人家就是觉得这句子好,念着口舌生润,这难道不也是另外一种好吗?所以,不要说自己读浅了这样的话。老实说。我写此文时,丝毫没有任何的立意,就只觉刘嫂子这人可怜,就如实记录下她,也算是对她的一种想念罢了。感谢阅读。问好。
5楼文友: 09:42:45 写得真好! 做一张有字的纸,努力让上边的字有价值,因为纸寿千年。
回复5楼文友: 17:2 : 9 感谢费时阅读。问好。
6楼文友: 16:48:41 感谢山西杨蓉文友赐稿,您的此篇文章已被新雀之巢文学社团的公众账号选择推送给文友共赏,请关注我们的公众账号 quezhichaorongshuxia 后在可 查看历史消息 中查看。 仁者乐山山如画,智者乐水水无涯,从从容容一杯酒,平平淡淡一杯茶。
回复6楼文友: 17:09:00 感谢推荐。问好。
7楼文友: 16:58:11 前些时候,偶然读到杨蓉的一篇随笔,觉得很有味道,于是便又读了一篇,于是就有一种上瘾的感觉,于是每天就一定要抽时间读一篇杨蓉的作品。这样,我才真正觉得充实。朋友不仿试试啊!
回复7楼文友: 11:25:07 谢谢鼓励。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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