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年华我的大哥李业勤回忆录
文章来源:吴江文学网 | 2020-03-30
忆年华(我的大哥李业勤回忆录)
当年插队的泰西大队(这是我2009年重返董家乡景象,插队当年全是茅草房)
忆华年
1968年秋,我插队落户泰县泰西公社董家大队第四生产队,很有意思,我没有听说过该大队有董姓人家。
落户的第二天,我们就出工了。
一连几天,活儿是挑稻把,生产队临时借给我们扁担,是竹子的,比较软。
挑稻把缺少经验,途中稻把常常散乱一地。这时路过的农民就会帮忙捆扎。挑的姿势及走的节奏都不对,一翘一翘的,样子很可笑,时有年轻女子用手捂住鼻子笑。一天二十多个来回,个个腰酸背痛,肩头红肿。我不禁用手摸,可遭人劝阻,说那样会有瘤。我没有控制力,终于留下右肩瘤一个,现虽小了不少,但还是触手可及的。天热时,如遇亲朋好友,谈到我插队经历时,会毫不犹豫地加以展示,好像参军多年的老兵喜欢炫耀他的枪肩一样。
次年春,在知青之间流传着一首歌,即《知青之歌》是一位南京的知青创作的,其基调不合宣传精神,被残酷打压,据说创被捕下狱,判刑二年。
歌词大致如下:
蓝蓝的天上,白云在飞翔。美丽的扬子江畔是可爱的金陵古城,我的家乡。啊…,长虹般的大桥直插云霄横跨长江,威武的钟山虎踞在我的家乡。
告别了爸爸妈妈,再见了家乡。金色的学生年代已随那青春的波浪一去不复返。啊…,未来的道路是多么曲折多么漫长,生活的脚步深浅在偏僻的异乡。
跟着太阳起,伴着月亮归。沉重地修地球是我们光荣的天职,我的命运。啊…,用我们的热血染红地球赤遍宇宙,幸福的明天一定会到来。
九年后,我刚进大学时,一天从相邻楼房的窗内传出这首歌,我也情不自禁地唱了起来。
上海知青中也曾流传一首歌,歌名大概是《回城之歌》由于我只听唱过,没有认真学唱,歌词大部分忘记,只记得开头的几句,旋律还有点印象。
插队的人归来,心情好悲哀。走在路上没人理呀,电灯光刺眼睛。…小时候的朋友啊,侬在哪里唉呀,的黄浦江啊。…
显然,其基调更不合时代要求了。
队部开会处是一间乱砖墙茅草顶的屋子,开会的程序一般是唱《东方红》开场,唱《大海航行靠舵手》结束。 想到此,张学广队长那有点令人发笑的领唱声音仿佛又远远传来。
同年夏,生产大队按上级指示为我们建房了。在此之前,我们先散居农民家,后集中居住在生产队的一间屋子里。
土坯草房,冬暖夏凉。建房共三排,东西走向面南,每排四间。其中有两排一前一后,供四队和五队的知青住,另一排较远,与这两排隔了一个池溏,供六队知青住。我和三位住相邻两排中的其中一排。
难忘这条河,难忘河水的苦涩与清甜…
如同农村的兄弟一样,有了新房往往是分家的前奏。再说我们当中最年长者已和当地的一位姑娘相恋并结合。他姓赵,名余荣。忠厚勤快,比我大五岁,队知青吃大锅饭时,几乎他一人承包了洗锅抹碗的事。小学文化,按理不算知青,原是玩船跑运输的。为何插队,他说不清。分房时,采用的是抓阉法。由于四人中有二人是表兄弟,因此四间先一分为二抓阉,结果我和赵兄分到西部二间,接着再抓阉,我分到中间的一间。显然,我的房最佳,不怕东风西雨,而且是唯一的大梁是木头的一间,其他三间是竹子的。原先的两扇大门,我和赵兄一人一扇,变成了小门,箩筐进出都有困难。
曾与赵兄一同看过《英雄儿女》主角王芳的战地说唱中有一句说老李唱老赵其时,我与他都差点笑出声来。
赵兄好多年不见了,且重逢机会渺茫。插队时他曾和太太怀抱可爱的女儿到我家来过。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我在南京上大学,在县城姜堰的大街上遇到他们夫妇,双方激动不已,他已重操旧业了。
房有了,算是安居了,乐业还谈不到。
生产工具始终没彻底解决,公社只一次性解决扁担、泥筐。记得在赵兄的带领下,那天去溱潼镇西头供销社买了五根扁担,是木质的,较硬。有点像三国桃园结义中的刘、关、张去购置兵器一样,大家兴奋异常。不过均是扁担一根,形状略有差别而已。
显然,扁担、泥筐这种起码工具远不能满足实际要求,于是,一到上工时刻,大家就会走东奔西借,好在时间一长人人都有关系户,借而不还长期占有的情形也较普遍。如果拿的的定义来对照,我们知青恐是当之无愧的。
缺乏工具问题开始不突出,插队前数月,董家通扬河已开工造桥。我们被分配当桥工,工具与生产队无关。我曾自称是早期的农民工,不过是拿工分的农民工。
我有恐高症,一次上脚手架抬瓦片状水泥制品,加上小雨路滑,我竟不敢下来,还是俞总工程师把我扶了下来。此后,我再也没有搬运水泥制品,专当搅拌工。正是如此,我和俞总成了朋友,桥建成后,他给我题词。还记得几句,录此。
小李同志 … 热情满腔 刻苦耐劳 … 破迷雾航 前途无量 … 立足农中 日久天长
有二十多句,没有标点符号,中间空格。多有溢美之词,但也有绝对正确的,那就是立足农中,日久天长二句。
在农村七年多的时间里,过的农活主要有:挑粪、除草、打农药、挑秧、抛秧、割稻、割麦、棉田、打谷等,像耕地、罱河泥等最能体现水平的技能活,我拿不起。于是,我的工分始终与妇女一个等级,每天挣两角钱。
这就是当年我参加修筑的桥。2009年回乡时还在。据说一年后就拆除了。
插队期间,我累计代课约两年,除在公社所在地张家霸代课外,还先后在西舍、西夏、黄舍、沈渡、东夏、舖头等大队代课,甚至到离父母亲不远处的渔业社代过课。代课每月二十四元,足够买口粮了。此外,由于代课,使我未能完全荒废学业。
农村插队落户刚开始的二三年间,我和另一同插一个生产队的吴在荣校友,年年在冬季参加大队组织的思想宣传队。大约二三个月内,白天睡大觉,晚间排演各种文娱节目。其目的只有一个,混工分。那时大队吹拉弹唱的人才济济,但他们有一点不足,不会编排舞蹈、对口词、相声等所谓小型节目,而我们颇为拿手。吴某的职责是编排动作,我是编剧本。当然,我们也频频登台亮相,除在小型节目中凑一成员外,还在所谓的大型节目中担当跑龙套的角色。如在《红灯记》中扮老周,在《沙家浜》中扮排长班长,在《白毛女》中扮群众等。当然,我也曾因意外,临时脱下新四军服装,客串过一回刁小三的角色,既抢人家包袱又抢人。
1992年夏某日,我跟二十几位中学同学在家乡的一家饭店聚餐,正要酒足饭饱走出时,老板出来打招呼,一看还是多年不见的吴某,毕竟是同吃过一锅饭点过一灯油演过一台戏的人,双方都很兴奋,他连说招待不周。我还未忘我在《沙家浜》中扮班长他扮排长的角色,来了个即兴表演。假装双手持一芦根举过头顶,摆开马弓步,脸微上倾,大声说 :排长,你说这芦根能吃吗?
对口词和相声是我较为擅长的,基本是自编自演。简单也是常用的对口词开场设计是:一人手拿红宝书从后台右侧箭步跃出,直奔台前右侧,边喊东风红旗飘,造型亮相。随后另一人正好相反,边喊生产起高潮 ,也造型亮相。这两人造型成外八字形。接着,前一人成马弓步状的大半身体向前晃动一下,口喊男女老少齐上阵,后一如此这般,口喊就是好。最后,二人齐喊就是好,就是好。同时,身体均再向前晃动二下。一齐往台中靠拢立正,口中念念有词:敬祝万寿无疆,敬祝林副主席身体健康。相声有点象小品,只要思想内容符合当前形势,能把人搞笑就行。就连非常落俗的二人背对背相向而上,因碰撞而在台中央跌倒打个滚也能赢得喝彩。我就曾因一节目,把人家肚皮笑得喊痛的,那一次我特有成就感。那是一个宣传计划生育的节目,由于包袱一个又一个,而我的配角也给力,比较成功。
我们不仅在本大队演,还到外大队演。那是黄金时刻,因为演完后一般有一大脸盆黄芽菜或咸菜烧肉,另加白米饭紧吃。可是,宣传队只组织过三次,不知为什么,以后就不搞了。啊,宣传队的工分真好混,外大队的饭菜真香!
1976年3月,按国家有关政策,我的户口迁到常州。到公社办理迁移手续时,接待我的办公室马主任摇头唏嘘不已。
离开董家的那天心情十分复杂,是欣喜,是痛苦,是留恋,还是麻木,至今说不清。早在前一天,我就挨家逐户话别,乡亲们为我庆幸的同时又不胜依依。当我站立船头与友人告别时,我不禁想:何时才能见面呢?未来的道路又是什么呢?快四十年了,那白浪拍打船头的响声仿佛仍在胸中荡漾。此时此刻,我没能像李春波那样,有一位扎着长辫,长着一双美丽大眼睛的姑娘向我挥手眺望。
附词一首
沁园春 忆往事
往事难忘,苦辣酸甜,百味渗肠。昔英姿飒爽,几曾遐想;高谈阔论,锦绣文章。投笔从农,他乡立足,花放时光耕地忙。空惆怅,昼夜闻知了,树底河旁。
秋来稻谷飘香,更记得肩挑送贡粮。任汗挥如雨,流星健步;荷锄戴月,旭日东方。飞雪凝寒,卧薪尝胆,竹节梅心刚自强。黎民望,惊雷震天响,倒海翻江!
我的大学,南京化工学院。难忘的大学时代。
1978年春,我提着工厂送给我的尚未来得及油漆的木箱,进了梦寐以求的大学---南京化工学院。对一个三十而立的人来说,这一天来得太晚太晚了。
大学的生活是紧张而又散漫的,几乎全靠自觉。我们这一届比较特殊,进校时年龄最大的与最小的相差有十五六岁。我是三十岁以上大年龄中的最小者,班上有两位姓李的,皆是大龄的,人称我小老李,那一位为大老李。班上所有人,不管大小,都出奇的用功,主要原因是化工机械这个专业功课特别重。我们专业共两个小班,每小班约三十五人,其中女生共八人,每小班四人。如今已有三位女生和一位男生先后谢世,笔落此,不胜伤感。
我们大体是四点多线的生活轨迹,即宿舍、饭堂、教室、图书馆之间来回,很少外出,除非是学校组织的活动。 那时校方组织的活动也多是安步当车式的,只有出了南京城才会有大汽车接送。
我们那时有助学金,并有几种等级,我是最高级。好象开始每月八至十元,发饭菜票,无。后逐年增加,最高大概是每月二十元。记得有几次缺钱花,打折卖掉一本王梓昆的概率论给同学,还有两本外国人学中文的有英文解释的课本到新街口的调节市场卖了,还曾到夫子庙附近的旧货市场卖掉一条在乡间做代课教师时花十六元买的一条裤子,由于没有舍得多穿,还象新的,卖了一个十二元的好价。我在工厂近两年的时间,第一年每月二十元,第二年二十九元,除去各种开销,上学前共有一百多元的私产。也许有人问代课教师每月二十四元还会花光?由于加起来代课的总时间不到两年,其他时间种田收获很有限,每天约二角,就算天天出工,月收入也仅六元,何况后来几年我也较少耕种,而是在家看看书,我有相当多的钱买了书。可惜的是有不少书看不懂,加上事缺乏恒心,还有相当部分没有看,浪费了许多宝贵的时间。至今思之,唯有自责。
还记得在农村时,考虑到代课非长久之计,亦曾计划学理发,并在几位插队的朋友那儿把弄过半天剪刀,但不知何故,连半途而废都算不上,只能算半步而废。又曾打算学木工,因为听说木模工技术活,身价高,于是也曾折腾过一回。一日下午,我从外面借了一把斧头回家,全家大惊,后听说我要学木工,都笑了起来,怎么一次闲聊就被我当了真。不到一小时就又完璧归赵,此刻想来都为自己昔日的冲动而感到好笑。经济再紧张,可父母为了子女常常是不顾一切的。为了我的出路,竟曾咬牙买过一台熊猫牌缝纫机。并请师傅几次上门施教,可一试,我的悟性还比不上大弟和大妹,只好作罢。而这台机器在我进了常州城不久就卖掉了。
没有经历过那个时代的人是无法体会的,我每每对前程感到绝望的时候,真不知要干什么好。韩剧《大长今》中的主题歌,那种夜茫茫雾茫茫路在何方的感觉真不是滋味啊。
附诗一首 春风
泥巴滚过菜根尝,血色残阳照草房。
常怨春风虽绿染,不知吹落心头霜。
进校后不久,我就遇到两件感情瓜葛的事。
一位家乡的女子,曾经冷落过我,可是当我情况发生变化后就主动提出重归于好,我不愿意,当然也有点报复的性质。另一位考大学前后,其家长曾请我多次辅导数学,待她同年夏考取苏州某大学之后,对我表达了爱慕之心,我当然满心欢喜。她要我保守秘密,不让其母知道,可我不适应地下工作,而是写信给其家人,开门见山,结果遭到其家人强烈反弹。由于其母给我的信除嫌我年龄大外又有轻视我伯父家庭的语言,遭到我父亲的不满,结果可想而知。不过,后来我还曾再次拢镇江看过她,并受到热情款待,只见她人比黄花瘦,知道她是为了我才如此,我深感不安,以后我们就没有再来往。
在交往的最后阶段,我曾写诗想寄赠,但怕再使她痛苦,终未寄。录其如下:
其一
孤舟浪迹画凄凉,恕我从头倾短长。
别恨大江春水涨,相思寒夜豆花香。
冰心一片凝同固,热血满腔乱似汤。
何日东风浩荡荡?为君谈笑诩周郎!
其二
别路依稀接大荒,梨花开过肯留香?
设身处地无须问,谢客临门实不妨。
心碎还当露本色,志存更比铁坚强。
驱车直赴古原上,从此诗情扔夕阳!
1978年初我入大学时虚岁三十了,而和我相差十二岁的小弟,在半年以后也跨进了大学的校门,与我晚进大学正好形成强烈的反差。
那年9月中旬某日下午,我们小班的全体同学正在宿舍外面的一块空地上开会,中途忽有人叫我,说有人找,我一抬头,原来是家父和小弟,我一阵激动,起身站立时竟不小心把头撞在了双杠上,也许声音有点大,引来了一阵笑声。我那年暑期留校攻读,加上那时通信远没有现在发达,所以对小弟考取外地的一所重点大学路过南京这件事颇感意外。
第二天,我们一同玩了中山陵等,他们就离宁了。一晃三十多年了,如今小弟一农在核电领域已干了三十多年,成绩斐然。高兴之余,常使我想起1978年秋天的那个下午。
附诗五首
中山陵
森森松柏传先声,帝制第一尊。
仰止高山景行止,教人能不念英魂?
玄武湖
青青水草摇清流,触地垂杨漫悠悠。
结伴同舟三五个,他年能否忆曾游。
秦淮河
六朝胭脂秦淮水,应是离人泪最多。
不尽风流伤往事,无端岁月叹蹉跎。
天文台
紫金浴曙天门开,学子莘莘远道来。
记得幼时观星象,焉知求索此高台。
莫愁湖
儿孙绕膝乐天伦,出水芙蓉脱俗尘。
不避洛阳贫家女,卖身赢得万年春。
我们那一届的人基础不齐,但个个用功。有一次,我们几个同宿舍的为了完成最后一次的机械制图作业,竟下半夜。由于教学区与宿舍区隔了一条模范马路,先得把教学区的门卫喊醒,请开门放人。还好一位老师傅披衣出来,随口说了句:这么晚?我们就立即蜂拥而出,越过马路,再试着叫宿舍区的门卫。我们自知理亏,当然说好话。可不知为何,始终无人答应。我们猜想一定是前面已有人打搅,把门卫师傅们惹火了。怎么办?只有翻墙一招。于是,决定翻墙。我体态微胖,又不算高,只好先上,就这样我平生第一次踩着别人的肩头上了墙,又一次演习了在乡下唱《沙家浜》时翻墙的动作。不过,那时是翻了一张课桌来代替翻墙的,不象这一回动了真格。可正当我们最后一位准备翻墙时,宿舍区值班门大开,灯火通明,一位师傅打着手电筒跑过来,把我们逮个正着。我们又是说好话,叫苦经,作业太紧,没办法。可那位师傅还很顶真,不吃我们这一套,要我们一一留下尊姓大名才行,无奈只好照办。
第二天,我们半夜三更翻墙的事不胫而走,都很紧张,准备受纪律处分。可是,直到下午系领导才找谈话,先是表扬我们用功,批评我们不注意身体,最后说:下不为例。
1980年代初,改革开放的东风吹遍神州大地,也使得平静的校园生机勃勃起来。
随着市场经济价值观的出现,与我同宿舍的吴刚同学办了一件至今都较前卫的一件事。那天下午,在我们宿舍大楼的入口处贴了一张广告,上面是该同学的放大照片,下面是广告内容。我匆匆看过,加上年代久远,不能记清,但开头的句式以及主题还记忆犹新。大体是:亲爱的同学:您想永久留下青春的亮丽的身影吗?您想在您老去之际回首您曾拥有的风韵吗?…如果…,那就请跟某楼某宿舍某某,可以为您优质服务,拍照、放大皆可,一般三日以内可交付,特殊情况,立等可取。
一时间引起轰动,竟然惊动校方高层,先是辅导员李海舰老师、系领导先后查询,后采取宽容的态度,只是关照不要影响学习。我也曾将我从乡下刚进城时拍的一张照片加以放大,那张照片虽然头发有点乱,但神色尚可,我颇喜欢。可惜,待我回常工作以后竟不知去向,有点遗憾。
三十多年过去,我和那位同学至今都无缘重逢,但当年他那付帅劲还能清晰地浮现在眼前,同时听说已做了大老板。性格决定命运看来是有点道理的。
附诗一首 奉赠诸同学
韶光昨夜梦昭昭,卅载春秋一瞬遥。
休道人情终究老,电波摇曳筑心桥!
大学同宿舍同学。我后排右一。
后排右一成了我固定位置。大学几个好友如今安好乎?
本文相关词条概念解析:
代课
代替专职教师授课。
插队
插队,通常是指1980年以前中国城市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一种模式。上山下乡有两大模式:农场(包括兵团、干校)和插队。与农场模式不同:插队属于集体所有制,无需政审体检等手续,也没有严格的名额限制(赴边疆除外),顾名思义就是安插在农村生产队,和普通社员一样挣工分、分红分口粮。1968年以前的上山下乡以农场模式为主。因文革造成了中学生滞留学校,到1968年中国出现了古今中外绝无仅有的六届初、高中学生(即“老三届”)一起毕业的奇景。这年的冬季起,插队模式就成为上山下乡的主要模式。人数规模之大、涉及到家庭之多、动员力度之强、国内外影响之深,都是空前绝后的。“插队”从此成为一个特殊意义的词汇,提到“插队”就不用提“知青”,不用提“上山下乡”了。一代人到了国外也叫“洋插队”,而没有、也不会有“洋农场”、“洋兵团”、“洋干校”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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