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剑为什么我不是科幻小说作家

文章来源:吴江文学网  |  2019-10-13

众所周知,天下霸唱的代表作《鬼吹灯》曾风靡华语世界,之前的作品无一不是延续着古...

很长时间以来,刘心武与《红楼梦》这个标签一直形影不离,他并不抗拒“红学家”的头...

谭剑

生于1972年,香港人。1989年和1990年分别拿下香港新雅少年儿童文学创作奖科幻故事组的季军和冠军,199 年以《断章》参加台湾幼狮文艺科幻小说奖时获张系国推荐。英国伦敦大学计算机系毕业,布拉福特大学企管硕士。曾任程序设计、系统分析及项目管理等工作,并开设顾问公司,如今以写作为职业。多部作品获奖,包括《免费之城焦虑症》获“倪匡科幻小说奖”;《肉体窃贼》获“可米瑞智百万电影小说奖”第二名;《人形软件(卷一):灵魂上载》获首届华语科幻星云奖最佳科幻、奇幻长篇奖。另著《虚拟未来》、《换身杀手》及《1K监狱》等,皆在港台两地出版。

“为什么我不是科幻小说作家?”在谭剑广州联合书店读者的见面会上,播放的PPT文件第一页,谭剑这样写道。

有没有搞错?这位英国伦敦大学计算机系毕业的前程序设计员,2007年起以一年一奖的速度在台湾连摘四个指标性小说奖,去年获得首届全球华语科幻星云奖最佳长篇小说奖,他居然说自己不是科幻小说家?

“我心目中的科幻小说的背景不在太空,也不在几百年后,”他说———与此同时,PPT出现的画面是浩瀚的宇宙,“而是———我们居住的城市。”视角迅速拉近,香港的夜景出现了。“故事的重心是人,是人的故事。其实我最想处理的题材,”画面改变为电视征婚节目愁眉苦脸的男女们,“是剩男剩女。”下面坐着的读者都笑起来。

这就是谭剑作为一个作家吸引读者的本事。他能把故事讲得像好莱坞大片那样精彩而刺激。他懂得怎么样抓住读者的眼球。他会用100张PPT来向读者解释他的想法。这是他在香港这座“移魂都市”坚持写作二十多年修炼而来的。简单地说就是:要好看。这种取向在华语科幻界的大陆与台湾两地都是异类,只有在香港,产生过最卖座的科幻小说家倪匡的香港才可能出现。从这个角度来说,谭剑是倪匡的继承者。

就在昨天,在成都,第二届全球华语科幻星云奖颁发。作为去年的最佳长篇小说奖得主,谭剑这次却没有去成都。他每天要给两份香港报纸写小说连载(现在这已经成为他的生计来源),要赶在这个月底之前写完《人形软件》的第三卷。

“我当然希望能成为畅销作家,有哪个作家不想?”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简直霸气外露。

“我有太多不是科幻的故事想讲”

南方都市报:能介绍你的个人经历吗?你的科幻阅读史是什么样的?

谭剑:我十六岁时开始接触科幻,和港台两地大部分人一样,从卫斯理(到底算不算科幻不在本文讨论之列)开始,同时也阅读台湾科幻,包括张系国、叶言都、黄海、叶李华等名家的个人集,也包括台湾的年度科幻选集。总之图书馆可以找到的华文科幻,我都读过。内地科幻当时还没有渠道可找到。

我年轻时胃口就很大,数量有限的华文科幻很快就满足不了我,于是阅读西方科幻,从翻译本开始,继而阅读原文,视乎可找到什么,因此没有系统。我看书也杂,不想专注在科幻上。

奥威尔的《1984》是我第一本读的翻译本,接下来也包括阿西莫夫、冯内古特、雷·布拉德伯里。翻译本很快也被我啃光,只好去读英文原典。这样一来我可按自己的喜欢去挑来看,如菲利普·K·迪克、弗兰克·赫伯特、罗伯特·海因莱因、奥森·斯科特·卡德、格雷格·贝尔、威廉·吉布森等名家的长篇,和一些收录经典短篇的结集。

南都:那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创作科幻小说?

谭剑:我的科幻创作之路,和阅读完全平行,是边看边学边写,1989年和1990年分别拿下香港新雅少年儿童文学创作奖科幻故事组的季军和冠军。199 年以《断章》参加台湾幼狮文艺科幻小说奖时获张系国推荐。那一年拿奖的作品多是以后现代书写来创作的文学作品。我从此开始研究用文学角度来创作科幻是甚么一回事。至今我两种类型的科幻都能书写自如,像《黑夜旋律》和《人形软件》便是完全不同类型的作品,也能拿到不同类型的奖,也会融合两者的风格。

我一直认为写作只能是业余爱好,无法成为专业。我在IT产业做了十多年,从程序设计做到项目经理,但一直更喜欢讲故事,也只能在故事里找回自己。我的人生也许已过了一半,为什么不做自己喜欢的事?而写作经过仔细规划,不代表无法生活。所以我最后索性辞去工作,专心写小说。我现在同时写几个长篇,包括报章上的连载。

特别要提的是,科幻阅读和创作只是我的一部分。我有太多不是科幻的故事想讲。

南都:《人形软件》应该算是你的代表作吧,能简单介绍一下吗?写这部小说的想法是怎么来的?

谭剑:《人形软件》只能算是我这几年在科幻创作上留下的足迹,是在十多年前构思下来的作品。当时我是在大型主机上做计算机编程,写PL/1和CO BO L,都是非常古老的计算机语言,现在懂的人应该很少了。受语言本身所限,程序有些内容是重复又重复,很欠缺效率。

当时我就想,如果可以让这些刻板的工作能全盘自动化就好了。可是,每个人都有其独特需要。于是,我又构思,如果有这么一个软件,起码要学习每个人不同的思考模式才算成功。

到了络世代,很多人都沉迷在络里难以自拔,我又进一步完善我的想法:这个软件,要胜任络族在虚拟世界里不少活动,好让人类能从络里解放出来,好把时间留在真实世界里。而这个软件,就等于他在络上的另一个替身。

《人形软件》的构思基本上就是这样来的,但这么一个故事我觉得还是太抽离,想到当今香港(甚至内地大城市)面对房地产等民生问题,我就加入云吞面店的情节成为故事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当时还没有“地产霸权”的说法呢。

“香港最后一个科幻小说家”?难以置信

南都:香港的科幻小说市场是什么样的?你出版过多少部科幻小说?销量大致是多少?

谭剑:要讨论香港科幻小说的市场,不能忽视其它地方的科幻市场,否则只会捶胸顿足。世界各地的科幻小说都是大同小异,是小众市场。毕竟科幻需要思考,不是单纯娱乐,而大部分读者希望阅读时可以不用带上脑袋。

我至今出版过六本书,有些是上世纪的事,有些只有台版而没有港版,目前在香港流通的只有《人形软件》系列的两本。销情暂时不好不坏。

南都:香港科幻小说的读者多吗?作者多吗?

谭剑:香港的科幻读者多不多,我不敢肯定。不过,我的读者都不安于只做纯粹读者,而愿意和作者交流,甚至写书评,在络上都可找到不少。以我的作品数量来说,这很不简单。

香港的科幻作者,我认识起码有一打,但多是一篇起、几篇止那种,出过书的很少,能持续创作的更少之又少。二十年前参加科幻比赛时的朋友,如今只剩下我一个继续下去。这不只是科幻,很多类型的小说也一样,甚至乎,做很多事情也一样。

南都:你被称为“香港最后一个科幻小说家”,想必已经对写作科幻小说的孤独感很熟悉了,你是怎么应付的?

谭剑:说我是“香港最后一个科幻小说家”,和“相信宇宙没有其它高智慧生物”一样令人难以置信。

在香港写科幻的人确实很少,但通过络世界,我结识了很多华文科幻作家,台港两地的所有科幻作家,几乎无一遗漏。国内科幻作家太多,我只敢说结识了一些。

不过,我从来不自视为科幻小说作家,而是类型小说作家,所以从来不感寂寞。我多来往的作家朋友写的都是不同类型的小说,有武侠、惊悚、推理,甚至纯文学。我喜欢与不同的小说家为友,读他们的作品,和他们交流,可以开阔我的目光,所以我的故事里也混杂不同类型小说的元素。

早就和国内科幻界打过交道

南都:你对内地科幻小说的了解多吗?去年你去成都参加星云奖颁奖,在此之前你知道刘慈欣他们吗?读过他们的作品吗?

谭剑:我差一点就在香港回归前,已和国内科幻界打交道。

我最先看过的内地科幻,是近二十年前韩松老师的得奖作《宇宙墓碑》,后来也看过姜云生老师的得奖短篇,都是在台湾的《幻象》科幻杂志上。

后来,刘兴诗老师的《湿婆神的眼珠》被引进香港,但也只此一本。几年后我开始买《科幻世界》并留意国内科幻的动态,也投过短篇过去,刊登在1998年4月号上,并和时任总编杨潇女士在香港见过面。

后来我在香港再也买不到《科幻世界》,只能从络上认识国内科幻生态,一直想找小说来读,但没有途径。直到当当面世,我才能买到内地的年度科幻选集,科幻长篇也是近年才开始读。

我在几年前已经和《科幻世界》副总编姚海军兄通过信,也替吴岩老师编的香港科幻论文选集撰写香港科幻发展史的文章。所以,我去年到成都时,终于能和国内神交已久的朋友见面时,感到非常兴奋,特别是韩松老师我在二十年前已看过他的作品,心情很high!

南都:你对刘慈欣、对“三体”系列有什么评价?

谭剑:一边看“三体”,我一边想到英国科幻作家阿拉斯泰尔·雷诺兹,同样都是构思宏大得不得了。至于内容和风格,两人当然不一样。我私心更喜欢刘慈欣,毕竟是华文科幻。

除了“三体”,我也看过刘慈欣老师的其它作品,感觉上是他很能抓到技术细节来说故事。这种写法,在港台两地都不多见,比较接近的是台湾的叶言都老师。

南都:《人形软件》出简体字版的经过是什么样的?

谭剑:自从去年拿到星云奖起,问我何时出简体版的人多不胜数,也有好多内地出版社想引进。

可是,这书的简体版出版过程一点也不惊心动魄,是由我在香港的出版商和其它小说作者的书一齐策划引进国内。我打从开始创作时,就准备出简体字版,面向整个华文市场。所以,出版商延至今年四月才告诉我暑假推出简体字版,我简直好不耐烦了。知道这消息时,我第一个感觉就是,我终于可以告诉大家正式的出版日期了。

南都:内地市场固然比香港大得多,可是科幻界也一直在抱怨读者少、作者少、作品少。你对这个事实有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谭剑:次序搞错了,如果作者少,作品少,这个类型也无法成熟起来,读者肯定少!他们根本不知道这个类型到底是什么。

科幻在世界各地都是小众口味,不过,络正好培养小众口味,让长尾效应能好好发挥。读者比以前更容易找到兴趣相投的同好,也可以组织自己的粉丝团。

我的科幻作品和其它华文科幻作家的大不相同,更重视阅读接口,贴近当代人的生活和喜怒哀乐。如何市场定位,我会和出版社一起决定。我熟悉科幻,他们懂营销。我是个倾向解决问题的人。目前华文科幻市场对我来说很有潜力,欠缺的是找到好的方法切入。

此外,科幻创作并不是我的全部。我也希望用别的类型小说和内地读者见面。

南都:科幻热潮是否已经到来?

谭剑:希望还不是,否则未来的中国科幻作家怎样更上一层楼。

南都:对内地市场你有什么野心吗?

谭剑:希望《人形软件》可以拍成电影,这已不只是我的野心,而是很多读者的愿望。这故事的叙事手法也是好莱坞大制作的路数,而且比很多大片聪明得多。

南都:你认为科幻小说能产生畅销作家吗?

谭剑:大部分科幻小说都不容易成为畅销书,这不只是华文科幻的情况,连西方科幻也一样。科幻小说本身就是透过异世界来创造陌生感,好刺激读者思考。可是,很多读者根本不愿意多想,他们只想要纯粹的娱乐,也不愿意进入自己不熟悉的世界里。毕竟进入未来世界的难度,比进入奇幻世界高得多。机械人和复制人的吸引力,怎说也比不上飞龙和仙女!

也有些科幻作家会重视阅读接口,重视人物设计和悬疑,好让读者可以进入他构思的世界。如果走这路线,科幻小说自然也能成为畅销书。台湾多年前引进加拿大作家威尔逊的《时间回旋》,也取得很好的成绩。

南都:你愿意成为这个人吗?

谭剑:我当然希望能成为畅销作家,有哪个作家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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