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法师终于又再到中原kisi

文章来源:吴江文学网  |  2020-07-28

从狄戎岛国跋涉多日,终于又再到中原。舟行画中,菱歌江上,看着熟悉却早已不再容故国江山,心中竟也泛不起波澜。

洛兄,此番来中原,可还想再回去? 身旁的顾月低眸对我轻笑。

顾兄说笑了,狄戎已是为弟再生之国,岂有不回之理? 我立于船头,看着夕阳尽数落入如画的风景中,轻轻笑答。

你可不能食言。 顾月负手而立,目光望向远处被晚霞映红的江面。

我笑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一艘极为堂皇富丽的大船顶着绚烂的晚霞、逆着翻腾的菱歌江水,渐渐在眼前放大,舞动的旗帜上高悬 贺兰 二字。这是,菱江楼船!

洛兄,贺兰城主请上去呢! 一旁的顾月朗声提醒了句。我回神,才发现那艘大船已至眼前,舷梯已搭伸到我们乘的小舟上。

你骗我? 我才反应过来,怒瞪向顾月。

这不怕你不肯吗,才瞒着你。不过,来都来了,洛神医,病总要给人瞧吧? 顾月冲我眨眨眼,一副央求又料我必定中招的样子。我瞪了他一眼,查了查的穿着并无不妥之处,方缓步登梯。顾月像个麻雀一样在我身旁叽叽喳喳,解释个没完。迈向最后一阶时,我自觉退行于顾月身后。

顾月王子,久违了! 楼船顶上,一男子冷冷看着我们,锦色玄衣混着菱江一拍拍汹涌浪潮胡乱舞在风中,眉眼冷峻如常。他,还是样子。

贺兰城主,小王有礼!

想必,这位便是名满狄戎的洛神医了? 男子看向我,眸中闪动着陌生。

城主过誉。洛无心,见过贺兰城主! 我拱手,平静对道。

无心? 他嘴角泛起一丝嘲讽。

我说澈兄,你的待客之道,便是让我们在此吹风? 顾月不耐烦地讽道。

来人,好好招待顾月王子! 贺兰澈脸色黑了一下,扫了我们一眼,转身,声音一如既往的冷, 洛公子,随我来。 我不动声色地跟上他,心中冷笑:贺兰澈,洛君妍这个人,你果真忘得一干二净!

至一间陈设雅致的阁楼中,贺兰澈负手站定,看着远天涛涛浪涌,良久沉默。

我盯着这个久违的背影,当年那一幕再次涌上心头 五年前,师父身亡的那一晚,他在夺魂峰顶,也是这样如山般冷峻的矗立在我面前,冷冷将我逼下悬崖......

怎么不说话?与我,无话可说? 他忽然转身,冷冷看着我。

在下不知要跟城主说......对了,顾月王子要在下来中原,是为尊夫人瞧病的,敢问城主,夫人呢? 我回神,漠然问了句。五年不见,他自然有了夫人。

在连云城!

什么?我怒极,心中暗恨顾月的自作主张,克制了好一会儿,方平静下来: 在下曾有誓言,终生不踏进连云城一步,夫病,还请城主另请高明。 言讫,我转身向外走去。

洛君妍! 闻言,我不由顿住 这一声带着傲与熟悉的怒声如同惊雷在我耳边炸开,亦将我勉强尘封的堡垒震碎的不留余地。多年前,在夺魂峰,我不愿练剑,总是藏起来。在正得意之时,身后,总会有一个冷冷的声音,叫着我的名字,挑衅十足,而后,我们刀剑相向,闹成一团。可后来......心中哀叹了一声,终于回头,闷头挑帘而出,不想却撞进迎面赶来的某人怀中。

洛兄,怎么了?脸色这样难看。 顾月将我扶稳。

你干的好事! 我推开他,没好气一句,快步走开。

哎!你 我们回不去啦!船已经开了。贺兰澈骗了我,他的夫人根本不在船上! 我站住,看到云雾讯移。 你别生气了。是我一时大意,竟被贺兰澈这家伙给算计了! 顾月一副生气的模样, 你放心,就算到了连云城,我也会保护你! 顾月走近我,将手搭在我的肩上,眼神忽然坚定。我看着他,忽然有些感动。顾月王子,狄戎王独子,虽为戎人,却容貌俊美,仪表不俗。他本是狄戎未来的希望,只可惜这些年一直伴在我身边,耽搁了前程。五年来,我遍游狄戎行医救人,他处处护我周全。我一直不肯以女装示人,倒连累他被狄戎王禁进王宫三年。这些年,要不是他,我恐怕 再说,你何必生那么大的气。这菱江楼船,号称水上霸主,我好不容易来一趟,自然是要好好观赏一番的,也算占你的光。 我忍不住笑了。

顾月王子,外面风大,你我许久未见,还是里间说话的好。 贺兰澈不知何时出来,不动声色的将顾月搭在我肩上的手打掉。

顾月一见贺兰澈便怒道: 贺兰澈,你竟敢欺骗本王!当初说好在船上医治夫人,你却出尔反尔。你当洛兄是什么人?

到了连云城,她是什么人,还是什么人! 贺兰澈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转身,齿间蹦出几个字, 顾月王子,请! 这声 请 不要说别无诚意,更透出一股胁迫的气息。

顾月气哼哼道: 那洛兄呢?

就不劳王子操心了,这里,她比你熟悉!

你 顾月被贺兰澈噎得说不出话来。

我心中大惊。 到了连云城,就当是回家。 贺兰澈朝我微微侧首,语气隐隐透着些柔和,而后,阔步向前,毫无恋意。

贺兰澈的身影渐渐模糊,劲风带着涛浪的气味,夹杂着微冷的雨将我衣襟吹舞在空中,任我思绪凌乱。

天涯海角忆前生,相顾无言无相思

连云城终于到了。

立在险峭入云、朦胧于烟雨连云城下,一时感到百感交集。

多年前,我还是一个懵懂孩童。国覆亡了,在一群死士的舍命护送下,我辗转来到了连云城。烟波渺茫的连云城,在天下人眼中,是一个不受王权控制的神秘存在。代代城主驾楼船、凌太虚,执掌水上生死大权。蒙师父疼爱,我得以在连云城容身。师父是连云城圣女,她教我武功,更将一身医术尽数传授。在连云城,我认识了连云城少主贺兰澈,那个生来集冷傲与天赋一身的人。望着依旧险峻的连云城,我忽然想到:当年师父没有意外身亡,或许,我们彼此还能一直对峙下去,彼此还能一直傲下去。

哎吆神医,我说你怎么 顾月才同贺兰澈饮酒罢,下了大船,此时已有七八分醉意。见我被雨淋得有些狼狈,一时夺步向我走来,却被几个连云城弟子架住,又抬又哄地送进了城。

贺兰澈亦带着几分醉意,踉跄至我身边。我拧眉,他以前,从未这般过。还未及我回神,他整个人忽倚在我身上。我怒而挣扎,却被他禁锢住。不顾众人在场,他伏在我耳边,酒气夹杂着幽兰的清雅打在脸上: 我倒想看看,你能撑到什么! 我僵住, 服侍洛公子沐浴! 他猛然将我松开,冷冷撂下一句,飞身向城深处。

连云城,一切还若从前:奇峰耸翠,紫烟常凝。

浴池中,我不安的攥着浮在水面的花卉,脑中一遍遍回放着今日的一幕幕。那个人的气息今日离我如此之近,明明恨他入骨,可今日,他如此轻薄,我却忘记去恨他 。那么,我还在奢望什么吗?随即又冷笑开来:对一个当年不分青红皂白就将我逼下悬崖的人,还能奢望什么?池水早已冰凉,我伸手,帐帘之外的侍女递上锦衣。看着手中的衣服,有些惊讶 竟然是女装!随即了然,他已经认出我来了,或者说,他一开始就在将计就计!看来,伪装下去是没有必要了。

多年不著女儿装,抚着身上的雪色锦衣,倒有种久违的感觉。抬头看了看庭院上空的云雾,我问身旁的侍女: 老城主呢? 按道理,连云城历代城主在弥留之际才会传位给继承人,五年前离开时,贺兰澈的正值不惑之年,怎么就......

老城主在五年前就过世了。

过世?

嗯!五年前,城主过世的那段可乱了,四大舵主要夺少主的权,连夫人都受伤了。 另一侍女抢着说, 听说城主是殉情......

住嘴!不要命啦! 遭到训斥,那名侍女吓得吐了吐舌。

贺兰澈的父亲过世了,四大舵主造反了,看来这些年,错过的好戏不少!

遣散侍女,我缓步行至从前常来的水亭。望着远处云遮雾障的夺魂峰,我忽然想笑:最不想来的地方,终究还是来了。

洛君妍! 身后一个声音冷冷响起。

我回头,对上那人深不见底的眼眸,轻轻颔首: 师兄。

师兄?难得你还记得! 贺兰澈抬起我的下颌,冷冷讽道。

洛君妍能有今日,多亏师兄。 大恩大德 ,没齿不忘! 我冷冷躲开贺兰澈忽然僵硬的手,平静一句。如今,面对这个曾亲手毁了我的人,我应该平静了,哪怕,只是表面上的平静。

很好!你果真

贺兰城主,有时间多陪陪夫人吧!何必跟一个 欺师灭祖 的叛逆在这里浪费时间! 我冷声打断他,转身就走。一阵天旋地转,他将我禁锢在亭旁的栏杆上。我怒而挣扎,却是徒劳。如今武功尽失,此时竟连反抗他的力气也没有。我束手无策,索性怒瞪向同样眸中喷火的贺兰澈。

城主 亭外一个极度虚弱的声音响起。闻声,贺兰澈不自然的将我松开。我冷冷看向亭外,一衣衫单薄、姿容憔悴的美妇人正迎在风中愣愣看着我们。

君妍公主! 那美妇人见我如见鬼一般,原本苍白的脸霎时惨白,一时站立不稳向后倒去。身边一阵风过,那美妇人稳稳躺在贺兰澈怀中。

他怀中的那个人,是他的青梅竹马,他的结发之妻。

不是说不要随便出来么?也不叫个人跟着! 贺兰澈看着怀中的人儿,满目温柔。

城主今日回来,敏儿挂念。敏儿怕再见不到城主 那美人人说着,眼角竟渗出泪来。

休要胡说!你会好起来的! 贺兰澈一脸心疼地轻声斥责。女子轻笑,在他怀中沉沉闭上双眼。

看着贺兰澈怀中虚弱不堪的女子,我一时诧异:楚敏,她怎会成这个样子?

不管你多么恨她,还请你能医好她! 贺兰澈将楚敏打横抱起,眉心紧蹙,直盯着我。

贺兰澈的青梅竹马的确美极,如今病成了这番模样,实是惹人怜。只可惜,当年我的一身武功被废,却是拜此人所赐,对这个人,我不想同情。 我要是不呢? 我漠然看着他。

猜得不错的话,顾月此时应在夺魂峰。我也不知,他会不会醉后失足掉下崖去。 贺兰澈眼睛微眯,语气满是威胁。

你......我答应! 良久,我妥协了。贺兰澈,我竟不知,你还有如此卑鄙的一面!顾月,欠这个人的人情太多,我不想他有事。

孤云独去恨情浓,烟波笼处菱水凝

一精致阁楼中,悬丝诊脉,我看着帐帘内那张痛苦得双眸紧闭的脸庞,心中冷笑:楚敏,他果真再乎你!为医好你,他竟遍寻天下良方、四方神医。如果,我这身医术也被你给废了,是不是,他这一辈子也记不得我呢?

她如何? 贺兰澈双臂交叠在胸前,倚在门柱上。见我诊罢,缓声问了句。

她的病由来已久。不过,也不是没有法子。先以冬苓、钱麻子为引,将她气息把住要紧。至于其它,须再观察几日。 我自顾说完,提笔写了药方,交给一旁服侍的小丫鬟。一切完毕,我猛然抬头,才发现贺兰澈正目光专注地盯着我,嘴角轻扬。我愣了一下,随即错开他的目光,面色有些发烫。他也似刚刚回神,不自然的站直身子。

告辞! 经过他身边,我轻轻颔首,盈盈向外走去。

你......一定要这样么? 贺兰澈的声音从身后响起,隐隐透着些无奈。

以前君妍太不将师兄放在眼里,现在知错了。那月大哥,师兄......能放过他么? 我并不回头,轻轻问了句。

月大哥?很好!洛君妍,你果然长进了!救不了敏儿,就等着给你的月大哥收尸吧! 贺兰澈在我身后突然咬牙切齿。我气急,不理他,快步向前走去 贺兰澈,你也病的不轻,如今竟这般喜怒无常起来。

也许是迫切想要解救顾月,也许是迫切想要离开这里,这次救治楚敏,我使出了浑身解数。楚敏也争气的慢慢恢复了。我一天天放松,贺兰澈的脸,却一天比一天黑。

见楚敏大好,我也不打算再去他们的居处。连云城最高处,凭栏看着晚霞将菱江映衬得美轮美奂,我终究有些落寞。贺兰澈,时至今日,真正日日与他相处,我竟不知该如何去恨他。心里的一段情,这么多年,终究是无法释怀。

楚敏多谢公主救命之恩! 一女子声音在耳侧响起。我回头,看向来人。楚敏迎在风中,如从前般花容月貌,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自我来连云城,她一直唤我公主。我也不知她口口声声唤的 公主 是讽刺还是无心 国之不存,哪还有什么公主!

贺兰夫人! 我冷冷回了句,看着滔滔江水,不再言语。

夫人?在他心中,我哪里是什么夫人! 楚敏冷笑一声,眸中满是悲戚。我不解地看着她。

你身子才好,怎可在这里吹风? 贺兰澈不知何时走近,将自己的披风与楚敏披上。楚敏看着他,嘴角勉强扯出一个笑容。

江风袭来。看着亲密的两人,我才觉,冷直袭心中。 贺兰城主,能否容君妍祭拜祭拜师父? 我忍住难过,极平静冲贺兰澈道。

你祭拜是假,急见顾月是真吧! 贺兰澈冷讽一声,死死盯住我。

是又如何? 我平静以对。贺兰澈眸中怒意渐浓,刀削鬼刻的容颜浸在将落的夕阳中,任风将他一头墨发舞乱。

城主,好久没有看过师父了,我们,一起去吧? 楚敏柔柔央求。毫无意外的,贺兰澈答应了。

夺魂峰,是连云城世代圣女清修地,以高险奇峻得名。祭拜完毕,已是月上枝头的时候了。夺魂峰深处,我步入从前的居所,进门,还是让我惊讶了一下。本以为这里已经蛛满布、破败不堪,没想到里面陈设素雅幽宁,与当日无二。闺房内室,上陈一女子立身月下的画像。画中女子,眉眼蹙处,足使满轮皎月失色。我有些意外 从前,我的房中,并无我的画像。

君妍 顾月挑帘进来,我喜得忙将他抓住,看他的样子,应该没有遭多大的罪。顾月见了我忽愣了一下,随即笑道: 嗯!还是穿回女装耐看。等到狄戎,我带你见父王,看他还厌不厌我! 顾月说的眉飞色舞。

等到狄戎,我还当我的洛无心。月大哥忘了,君妍发过的誓言了? 我松开他,淡淡一句。在狄戎,我发过誓,终生不嫁。狄戎是岛国,水上命脉握在连云城手中。两地多往来,我不肯著女装,就是不想让连云城的人认出我。

君妍,你 我的心思 你果真不明白?

她不需要明白! 贺兰澈破门而入,眸中怒气腾腾。顾月噎住,只怒瞪着这个不速之客。 你还不走? 贺兰澈毫不客气地下逐客令。顾月看了看我,又看向贺兰澈,气得说不出话来。

月大哥,君妍无事!身在虎狼地,不可做无谓挣扎。 我劝着顾月,毫不理会贺兰澈冷如冰山的脸色。顾月玩味着我的话,突然冲贺兰澈邪笑了句: 虎狼 后拂袖而出。看着渐渐走远的顾月,我不住的嘴角上扬 这次,也算替他出气!

虎狼是么? 贺兰澈忽将我死死摁在门上,还未等我反应过来,一个满含怒意的吻已将我的唇死死封住。我又惊又愤,死命挣扎。终于,他松开我,眸中怒意更盛: 再让我见到他在你房里,我保证,下一个坠下夺魂峰的,就是他!

你敢! 我压着心的狂跳,恨恨对上一句。

我的手段很卑劣是不是?我最终留不住你是不是?五氧化铝出口量为480,625吨年,我给你五年时间,还化解不了你的恨么? 他压抑的几声反问,令我错愕, 你当真就这么恨我?无心,你对我,真的没有心么? 我忽然愣住,呆呆看着他,发现他怒火中烧的眼神里,更多的却是求而不得的痛苦。心在那一瞬间,莫名的疼了。

软榻之上,玉簪被他拔起,打着旋儿飞向门外,所过之处,罗账层层洒下。我躲过他愈来愈迷醉的眼神,偏头看向我们纠缠在一起的乌发,终于死死闭上了眼睛。月色如水般醉人,我却沉沦在那个人的梦里,万劫不复......

清晨,看着枕边尚在美梦中的人,我起身,极留恋地抚着那个人的脸庞,泪水不受控制地滴在他的颊上。良久的注视后,我终于狠心抽身而走。昨晚,我给他下了 前尘绝 ,一时半会儿,他还醒不来。我终究是无法越过心中那道坎儿。我必须离开了。轻掩门而出,回到当初坠崖的地方,一时感慨:当初,贺兰澈逼我跃下悬崖,神情决绝而冷酷,可如今......

君妍公主,再到这个地方,心中可还有怨恨? 楚敏不知何时在我身后。我回头,对上她有些幽怨的眸子,心中莫名一慌。 怎么,才度春宵,这么快就舍得走了? 我了然,她是来向我 算账 来了。 他终究是放不下你,五年前成亲时,他醉在我身边,却喊着你的名字。洛君妍,你说,我楚敏,是不是很可笑? 我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楚敏似在说着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泪水却不断滴落: 我生在这连云城,打小与他相识。本以为长大后可以嫁给他,跟他一辈子。可后来,你来了,就将这一切都夺走了。师父宠着你,全连云城的人都捧着你,你不过一个亡了国的公主,凭什么要如此幸运?竟还要连他也一并夺走!你可知,有时看着你们争争吵吵,我多么希望我与他也能这样。你坠崖后,他变得很沉默,从来不曾来看我。我知道,他在怨恨我,恨我将你一身武功废去,可为师报仇,我又有什么错?

你明知,我没有......

当然不是你!师父是畏罪自杀,作为目击者,你难道不知?

我心中大惊,那最难堪的一幕,也是我最不想提及的。五年前一个晚上,我找到一个古药方,兴冲冲去断魂峰岩洞里找师父,却发现师父正同一个男子抱在一起。我吓得捂住了嘴 师父,竟跟贺兰澈的父亲贺兰城主......那人走后,我颤悠悠从藏身之处走出来。师父见到我,脸色徒变。连云城圣女与人私通,这个罪名,可是不小。我竟不知,祸从那日始。第二天,就有人说师父昨晚被人杀了。凶手,莫名其妙成了我。我众叛亲离,在这个地方,贺兰澈眸眼冷到最深,逼我跳下去......

这件事,你怎知?

哼!要怪就怪你太蠢,见到那样的事,为何不躲? 我恍然明白,那日,她也在场, 你以为,他不知真相?母命难违,师父要杀你灭口,临终前逼他,他无法,只得照办。

什么?师父竟是贺兰澈的生母!难怪他当日那般悲痛了。 贺兰城主见师父去了,也寻 了短见。说起来,他日子,也真是可怜,突然之间父母双亡,又要发丧,又要周旋于连云城的明争暗斗,又要费心稳固自己的地位,那么大的担子要挑,实是不易。那些日子,我一直陪着他,也仅仅换来个夫人的虚名而已。可他的夫人,却眼睁睁看着他多时在你的房里发呆......

楚敏竭嘶底里,我亦不可抑制地流泪,为他这份情,更为没有在他最艰难的日子陪伴他。我果真是罪魁祸首,没想到那次无意撞见的一幕,竟让他父母皆亡。有些我一直以为是巧合的事,此时也豁然明朗起来: 你帮他夺位,诛杀四大舵主,因此受了重伤,所以,他娶你,答应照顾你一辈子,对不对?

不错,我本以为用将死之躯,可换回他的半世真心,可他终究是没有。从你来的那一天,我便知道,我完了...... 楚敏哭得更加厉害。

君妍,宇文澈他...... 顾月匆匆忙忙向我们走来。

他无事。 我竭力平静了一下,转向顾月, 月大哥,当年,是他托你照顾我的,对不对?

你......你都知道了? 顾月眸中闪过一丝惊讶,半响又道, 当年连云城突遭变故,贺兰澈飞鸽传书给我,信中只说了 夺魂峰下、速来 几字。我见他说得紧急,忙赶到崖下。然后,就 捡到 了你。 顾月搔了搔头。

顾月的话,我已经听不进去,现在,脑海中都是他沉睡时的样子。

其实要你在狄戎五年,还有我的意思......贺兰夫人,你说较2012年8月484,733吨基本持平。出口总额为1.2134亿美元你要是好好的,我们还会在这儿吗? 顾月忽然气呼呼地冲着楚敏。

楚敏抹了把泪,想说什么又说不出,终于拂袖而走。

等等......他中了 前尘绝 ,从此以后,他不会再记得我...... 我蒙住脸,再也控制不住地抽泣。我以为,昨晚,不过他一时兴起。我怕醒后蒙受他的羞辱,怕他更加厌恶我。

什么! 楚敏、顾月不可置信地齐声道。那个古药方,配得就是 前尘绝 。 前尘绝 是种令人忘记最不想忘记的人与事的毒药,配法已失传多年。自从配出来,我一直给自己留着,没想到,最终却用在了他身上。此毒,无药可解......

楼船,向着狄戎方向如箭般行驶,菱江两岸,万山须臾。狄戎到了。岸边,贺兰澈一脸陌生地扫了我一眼,拱手道: 多谢顾月王子、洛公子救得家眷一命,蒙不弃,日后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在下义不容辞! 说完,他挽着楚敏的手,一步步向舷梯攀去。

他果真不再记得我。

望着楼船远去的方向,我哀叹了声: 宇文澈,永别!

多年以后,我仍是那个遍游狄戎的医者,只是身边不再有顾月。顾月继承了王位,与连云城的关系愈加密切。当然,他也有了王妃。

行走于狄戎岛国,我的身边,多了一幅画,画上,是个美人。有人见过这幅画,说是洛神医的心上人。我只能苦笑 它,是我的心上人所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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