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如樟香如故玉溪师院另类历史随记散文草
文章来源:吴江文学网 | 2020-02-15
匆匆如樟香如故。
玉溪师院另类历史随记散文。
细草微风岸,危樯独夜舟。
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
名岂文章著,官应老病休。
何所似,天地一沙鸥。
唐.杜甫《旅夜书怀》
褪尽岁月远却春。
校园树木自相亲。
总是读书鸟鸣里。
穿叶光阴皆洒匀。
李运祥彝。
我如一头老牛走过它曾经耕作过的田地一样,一头牛一头就即将要彻底失业的牛,漫无目的走在分水岭上,一头牛它是多么熟悉,自己耕作过的这片土地,一头牛,它就要不得不离开这结下感情的土地。
我把时代和它的一些影子活生生吞进了我的胃,惹得我患上了不断地疼痛的疾病,不悦就会转身从遥远与虚无的事情里寻找安慰,以防这饥饿的胃不再被侵扰与折磨,所以,习惯了做个幻想与失意的人,却在胃里藏一个活着的灵魂。
今天写此文,见好友周志远教授在朋友圈《把宇宙138亿年压缩到1年:看完怀疑人生》并附了一段文字:在这种情况下,人类诞生到现在才一个多小时。一个人的一生,比眨一下眼还短呢。觉得与我正在写的文章相契合,故,权当我写此文的开头。如果把138亿年的历史压缩到1年里,很明显时间加速了。在这个日历里,日历的每一秒相当于438年,日历上的一小时相当于158万年,日历上的一天相当于3780万年。
在这个宇宙年历里,一个人活到80岁,宇宙才过去了0.18秒。
时间带着我,一路行走,最终,如棵树,从穷乡僻壤移栽到红塔山下,一站就是半生,退休之时辰离我越来越近(与学校审核性评估倒计时巧合刚好还有70天)到了坐下来和自己好好谈谈的时刻,为此,感想却远远近近,如今天的台风‘天鸽’带来之风雨。
故,抽取部分,用我的文字作一别样小传,作一小结,聊以自慰,也算了却一段心愿。
学校自开疆辟土至今,所种之树如培养的学生那样,已番番而去,我对此种变化并非熟视无睹,只是静观黙记而已。故,对于树和学生,我格外在意。学校先先后后种了许多树,主要有槐树、云南松、水杉树、柏枝树、云槐树、棕榈、杨柳、竹子、榕树分大小、樱花(分冬樱和樱花)桃树、李树、樟树等上百种。但我特别喜欢其中几种,比如水杉,因为它与柏树在学龄上年最长,据说在办学校前身玉溪地区师范学校时的1956年前后就种下并伴着学校的发展变化而长大,如一位位德高望众的老人,见证了学校由小变大,由中专变大学,由专科变本科向综合大学发展的历程。
树,我们学校的树,傲然于教师和学子之间,风姿而绰约绝世而独立,蕴含学校的丰润却没有人间的油腻,间有学校精神文化里骨头的清癯却摈弃了骨头的干扁,不卑不亢不妖不魅,包容大度娴静优雅,流水的学生,如在教学餐桌上,学校食堂傅们为师生精心准备的一日三餐,几粒花椒大料少许油盐酱醋点缀就活色生香绝代风华!满腔烟火气也幻化成诗酒花。
在所有树木中,我对其中几种树格外喜欢。比如有种树,其外貌不扬,一年四季,它的叶子青了黄,黄了落,在一个冬季里颓然独立,像一个自言自语的老人。因为我注意它的存在,所以,我也间接感受到了日子的匆匆来去,一年365天,我一天天目睹着它,直到某一天,我发现,我其实也像一棵树。来学校已经四十余年了,也到了落叶归根之际。我与它相遇之际,还是个冒冒失失的小伙子,它也不过才是十来米高的样子。也不知道,这棵树是哪位移过来栽在这里的,我在树底下默默地端详了许久,我也是来学校后,头一次这么认真地看一棵树,因为它一直是我窗外缀饰的一枚风景,现在,后来它还成了我视野的相当一部分。也正是在我的目视下,它比我想像的长得又高又大并且略显苍老。已经有一个成年人的腰粗细,高出平房屋顶约两三丈许,正因为这样,一个春夏的绿荫始终笼罩着这排低矮的平房。也许,岁月让我们的如这一排平房一样苍老而质朴,似乎不再改变,却无法时光的枝枝桠桠,算不清其始与终。但我们都明白学校也一样四季轮回,一年到头了,另一年就接着上场,教学生活也接着茬做,正如春播夏耘秋收冬闲一样,放假就放假,开学就开学年年如此。我们的脸也在四季里变化着—滋润,泛着春水,像小媳妇的脸蛋,红润洋溢,像夏天树梢的水蜜桃,是小姑脸,小青年的脸泛着油光,脸上被荷尔蒙刺激着,微微充血,青春的痘痘像野草一样萌生纵横。秋天深思而微微忧郁的脸,是中年人的,对世事的认识和生活的压力,让他们无法再激情万丈,他们的内心里充满了困惑和无奈,时光之刀开始剥去他们那层桃红滋润和青春光滑的肤色,肃穆、萧然,茅草四起,蓬头垢面,衣裳不整。人生的下半场,是以此开场的,中年人,悲摧而恸然于内心,中年人多的是叹息,在秋风里低低地叹息,唉—那尾声是甩不掉的,一腔浊浊的气息缓缓地吐出来,可是,意犹未尽,腔臆之间,余气盎然。冬天,一切都消停了,万物归于尘土,草在泥土底下做着来年的春梦。人的脸是老年的,布满皱纹,无奈已经无以复加了,于是干脆像干涸的泥土一样肆意纵裂,让一张脸四分五裂,让一大段时光的记忆零零碎碎。皱纹是一个人对于时光最好的诠释方式,不需要语言,不需要颜色,静默中的枯槁,就是人生最后的色彩,像一棵树一样,在冬天里静默,被风吹痛,痛彻心腑。老人不会像年轻人一样心情波动澎湃,忽晴忽雨,经历大半人生,剩下的只有他们的反思和怀想。于是,冬天是老年人的脸。当然,偶尔会下一场雪,让一切都归于幻境,不真实的偶然,像梦一样,让每个邂逅的人惊喜,淡定。一年四季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过去了,下一年,会重复绝大部分这样的情节,只有极少的日子和极少的变化。于是,有时候,躺在床上,斜斜地望着那棵树的远影,浮想联翩,它是诚实的,树是大地上诚实而执着的存在,不像草,没有一片草会年年相似,草过了秋,就随风飘零了,或者为火所化,或者让风随刈随散。像路上的行人,匆匆来去,不走的只有路边的树。树叶了,枝桠还在,像樟树,春夏的葳蕤换来了秋冬的寂寥和凄美—红如血的秋叶和星星点点的籽,像白梅一样点缀着一棵树的冬天。让无雪的冬天里多了一些美好的想象。
我认识那棵树,仿佛是在认识我的另一个自己,一个不会为自己辩解的我,静默无语或者是一种禅,是一种生活的重要方式。人在生活中必需与人交流,需要语言,需要巧言令色和虚伪、煽情和做作,人为了生活,大多数时间是不属于自己的,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已,这其实都是伪托之辞,人需要一点脸皮,来掩饰自己的无耻和虚伪。语言是,但无论如何,内心里是不会容纳自己对自己的虚伪和矫情,做作或者搪塞。人对自己才是真心和坦诚的。像塞林格笔下的麦田守望者,在孤独无助的时候,人才是最真实和最可爱的。我喜欢树的生活方式,树从来不需要巧言令色和语言的装饰。它是率性和随心的,因此,禅师们喜欢草木,说他们皆具佛性禅心,佛是不语的,禅是不语的,智慧在多半时候也是不需要太多语言介入了,一个眼色,一个会心的微笑,就是智慧了。树堪为师,树足为人师,树知候守时,应时而生而发,随季节而华而实,经秋而知凋殒,凌冬而知沉寂,春喜而生发,夏兴悖而繁荣,秋知老而收敛,冬凌霜雪而不惑。树简直就是一个不语的哲人,哲人多半是缄默的,像一桶水,在满时是不响的,而响得厉害的时候,多半是水不盈桶,甚至是半桶不足,才响得厉害。人与树的区别就是人是随心换境,人会被环境左右,会因为环境而悲欣交集,人是有心的,有心就有了七情六欲,而佛是要去这七情六欲的,于是佛不语,子不语,弟子不语。不语的人生或者是最为无害的,人如果不说话,不会死,人得祸,多因言起。因此,人无法成为佛,成为孔圣人,也成不了他们有成就的弟子。那时,我记得,我们的老师们,各自埋头扎在自己的教学里,偶尔跟我搭上一句半句话。他们的屋檐底下挂着红红的辣椒串,还有紫皮的蒜头以及一些高粱穗,颜色鲜艳。这棵树的颜色也不差,只是树高了些,我们能够看到的只是它的树杆。树底下是他们的小畦菜地,一个鸡笼子,几只鸡散放着,在院子里东蹦西蹦,不怕生人。这样的生活需要什么底气,或许什么底气都不需要,人无欲的时候,就是一个完美无憾的人了,所谓底气,只是在浊浊的尘世里互相攀比而生出的莫名其妙的优越感。人在荒野,什么名与利,荣与辱,都无足轻重了。一个禅师说得好:鹦鹉因为善言而拘于笼,媚于人,而孔雀因其毛羽艳丽而招来禁锢和杀戮。身外之物,纵然能够让其一时亮丽,如月光照水,月移则影灭。像我们那些老师那时那样的生活方式,我心领神会,只是我难践于行。那个时候,我们都还没有电视,更没有电脑,屋里屋外简陋到极点,这样的生活是我没有勇气体验的。他们生活了几十年,几乎是一辈子,有的老师劳燕单飞,如陈家春老师,孤独,茕然孑立,形影相吊。但他生活得很自在,物理学教学成了他的一种乐趣,而有的老师,如解家有老师,种菜养鸡也算是他的生活内容的一种补充而已。有的老师,除了教学,没多少业余爱好,比如李锡滨老师,他也只是偶尔出去走走,串串门,喝喝茶水,要不就是回峨山老家度度日子。或者手捧一捧瓜籽,边走边嗑,瓜籽皮乱飞,脚底下一深一浅地走着。那条路他无比熟稔,每一处凹陷,每一处隆起,他都心里有谱。即便是漆黑的夜里走过,也无需担心会跌跤。熟稔是生活的一种素质,也是一种本能,反复的生活经历,让人适应了一切环境,从不适应到适应,从寂寥无奈到麻木默然,人在生活里行走着,时光在人的身体里行走着,一样匆匆,只是都是单程的行走。人的生活圈子有大有小,有的人一辈子不挪窝,终老于桑梓之地,像一棵树一样,从一枚籽实落地直到沧桑陌态,数十年和数百年,只是数量的区别,对于一个人来说,数十年的时光足够让一个人苍老成熟,而数百年的时光也足够让一棵树苍老成熟,都是一样的生命历程,长与短的区别就是人往往死于自己的生活方式,而树往往被外因而殛杀。人死于自己,树死于人或者自然。终于天年,是人奢望的事情,也是人生最好的结果,而树因有用而短夭,难尽天年。因此,我想,那棵三层楼高的樟树在某一层面上,就如我们自己一样。或许,我下辈子就会变成一棵树,一棵三层楼高的香樟树,像它这样,在另一个地方长着,开满绿色忧郁的花,结满浑圆的籽实,在太阳底下泛着清光。一切都会成为人生的某个片断,像零碎的影片素材一样,人生是一部不确定结局的,由若干的片断剪辑而成,随机性地碰到什么人什么事,让一个人悲欣欢忭,怅然失意或者踌躇满志。一个人无论如何腾达,到老的时候,都一样苍老陌生,心绪憔悴,得意的前半辈子会衬托后半辈子的失意,愈是得意的前半生,收获的便是愈是失意的后半生,人生的加减法如斯,有加便有减,结果都一样,是大大的0,一切归零,这便是人生,来时一样,去时也一样,忽略了过程,过程对于一个人来说,在生与死面前便显得无足轻重了。人重死或甚于生,生是随机性的,死却是必然的,佛让人知道这一点,许多知道这样的结果,却总是在人生过程中忘却并忽视了。恒一如初的心境,是极少数人能够做到的,佛做到了,禅师悟到了,人偶尔想到,便忘记了。记得帕斯卡尔说过人是会思考的芦苇,人是芦苇,但不是每一株芦苇都会思考,一样,有的人殚精竭虑一生,到末了仍然种种遗憾,他在反思和痛苦中死去。有的人庸庸碌碌,毫无心思,也活了一辈子,到死也不知道什么叫做遗憾,他坦然地来了,再坦然地去了,这何其像佛的人生,当然,佛思想并觉悟了,佛指向了人生的终极意义,这种终极意义就是放下,什么都不要执着,因为一切无常,物无恒久,世事难料,这便是生活的基本逻辑。殚精竭虑,营谋机算,最终也是撒手而去,两手空空如也。
阳光初上的时候,顺着光的方向,学校一片,那种颜色是现代的,是印象主义的,一切都介于清晰和曚昽之间,色块的浓淡参差,转瞬之间,不断变化,流动的水是最为复杂和美好的,梭罗的话让我相信,只有匆匆,一切在变化中完成,一幅画,一张字,一辈子。我们需要的是耐心和审慎,把握每一个转折。
那棵棵香樟树,仿佛是不变,在我的观察里,它是这样的,可是,它真的不变么?一年四季,一年又一年。我看到越来越多的白发从鬓边涌现。
我喜欢简简单的人和事,喜欢她们被裁剪后的光,喜欢她们的外在和内里,尽管简单但还沾着些回忆,多像一段我经历心跳的往事,有着树在季节中历经枯萎和寒意后的复苏。我喜欢这一年年穷首后穷尽悲哀的叹息。至今仍站在远处,目睹着一些人和事,继而又老去,喜欢永远也无法相聚的地平线,突然垂直的岁月,以及缓慢攀爬如炊烟的一切。喜欢困际周遭的安静、祥和复述着阳光的灰烬,喜欢她们临空游曳时的慌张和不安,悬在寂静中间,无谓的颂词。喜欢一个人荒草丛生的内心,长出些如我们学校里各式各样木秀于林的大树傲然挻立,甚至于一触就破的想法,就像这荒唐的比喻句,没有归属、也没由来的悲伤之情。
我一个人站在红塔下,静静地看着我曾生活、工作和学习的这所学校,苍松翠柏,水杉柏枝并立,悠悠竹林伴着新栽的银杏花草。
那些曾经参与建校的元老们如树站立,他们的名字一一呈现在校园中,在我眼里:
校长:马湘池,副校长:陈正春。
数学科:张钦、张在明、李崇武、陈寿元、曾德备、李锡镔、武祖厚、张瑛、李自良、邢顺生、雷林春、郭希哲、张万秀。
物理科:余勋铭、陈家春、谢尔福、孟启明、姚庆龙、尹顺云、石平、郭刚、周永才、王见贵、仇汶。
化学科:王家鸿、郭仁、赵壬康、杨必岱、李文钧、石安华、张群、黄云忠、台希。
中文科:秦涛、刘中坚、徐啸虎、张弗、彭汝寿、解家有、晏震亚、左毓祯、蒲志华、杜凌、周志远。
英语科:宋河、张懋林、马中玉、王念祖、黄石生、李仁、罗列、毕晓莉、秦德平、师廷友、张远锋、黄必康、潘志刚、金学东。
史地科:杨德甫、杨宗迪、李泽滨、侯自新、林文惠、何劲耘、王家坤、杨云生、吴渝。
公共科:李维熙、顾友富、方奎兴、邓岳西、马自勤、吉启明、周公彦、刘晶、李淑珍。
办公室:潘寿、李永萍。
教务处:王兰芳、尹曼青、沈江涛。
财务处:陈惠霞、刘守信。
后勤:饶佐、张建新、段四星、杨寿和、余忠亮、张超、邱禾。
医务室:邹兰秀、俞志坚、张家瑞、张风珍。
校办工厂:顾文俊、刘绍祥、冯冰华、李丽华。
食堂:许应有、杨翠仙、何建林、潘文明、段桃仙、陈炳昌、陈绍昌、李有林、郑永彬、弥海仙。
这些元老,参与并见证了学校从无到有,从小到大的发展历程,如校园里的树木花草,装点了学校,为学校的发展遮挡过风雨。他们是学校发展的有机组成,是学校赖以生存和发展的根须、神经元和细胞。
我相信,学校会更加美丽和壮大,更加。根深才能叶茂,我们不会忘记,如根的元老,我在此写下上述文字,除了回忆和重访,还有交代。务请后来者谨记,我相信,只要你在学校呆过,无论老少,无论长短,作过贡献,无论大小。学校记得,学校里的花草树木记得,我们记得。元老们正在慢慢老去,有的已故去,一息尚存者,如立在校园里的树木花草,还在静静戚戚地观望着学校,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根连着枝,枝连着叶。学校的发展,有他们的辛勤付出,有他们的汗水,还有他们拳拳心。
我想,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只要你与学校有关联,你也会记得,记得这些元老,记得学校里的这些树木花草。
我从上述元老们的身上,读出了许多宝贵的精神。我真的希望,如他们那样,不管是我自己,还是在校的教师和学生,还是我的同道,我们每个人身上都有分,真的要承担一点,要有爱心,爱自己的学校,感恩学校,感恩所有人,包括自己。我们是幸运的,为那些不像我们一样幸运的人们多尽一点义务。这是我除了对学校发展的历史本身兴趣之外的所有动力所在,也是我今后往前走最重要的一点支撑。
时间,一支射出去就回不来的箭。
时间,宇宙间那个总用背影对着我们的。
时间,枝头上的花朵,它一步一步走进丰硕的果实。
时间,一个催生婆,催开了花、催熟了果。
时间,一个窃贼,无情地偷走了我们的青春。
如梦如幻的往日,像一条潺潺的河流,带走了梦想,带走了激情,带走了我们的葱郁年华,我们只有在这如诉如泣的音乐里沉湎,眼前若现的云烟是曾经的美好,岁月已经老去,昔日的忧伤如香樟树叶落下,在时间的长河中流向远方,只有欢乐留在我心里。
梦回学校,关不上的门窗,总有些人和信息,进进出出。
我兴喜地看到,我眼前的学校,茂林修竹,百花齐放,花草树木郁郁葱葱,鸟语花香,山水共荣,师生书声朗朗,其乐融融。
三百六十五个日子,三百六十五只飞走了的蜜蜂。一年又一年,我也开始变老了,夕阳正在西天落下,天就要黑下来了,尽管就在前不久我就昏死过近40分钟,我以为我熬不到退休,但,但我还是醒过来了,我是幸运的。因此,我会珍惜生命,加强身心的锻炼,还要趁着月色带上我的手杖,整理好戎装,因为,明天的太阳就在时间之箭上。
尼采说,他把修昔底德看得比柏拉图更高,因为前者并不歧视人或者事物当中一切独特的东西,相信他们每一个都能够给人无限的感觉和无偏见的快乐,而他的目的就在于发现这些独特而引人入胜的东西。因此,我把上述回忆变成文字铭刻在心里。尽管如此,也只是我的一面之辞,独人独语,飞花不足之小令而已,偏颇多有,言多繁杂,语不尽意,叨叨而叹,随笔记之,这段特殊的记忆,匆匆如樟香如故,晚香好在校园处。香樟树,我的生命树,相伴秋霜入鬓发,几番风雨乐年华…呜呼!唯我独飨,有兴无意读者,敬请原谅?
行文苍促,难免挂一漏万,甚至遗漏有误,不妥之处敬请原谅?特别说明,作为毕业留校任教和工作之学生就不列入,望谅解为荷。
2017/08/25日草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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