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香某人杯碎琴散文征文
文章来源:吴江文学网 | 2019-10-21
摘要:俞伯牙和钟子期的残缺,也将会成为我艺术的终局?我在黄昏中伫立,听着习习的晚风,记忆如挤满溪水的石子,有声有色地敲响我的心门---- 如果人生是一个圆,D说,我们还有故事,还有创造,还能碰撞出思想火花,还有好长的路要走,所以《精神父亲》不能成为封口……
在这个南方的冬天,没有像北方气候那么干冷。外面是阴雨,室内微凉,但都因D的这一番话温暖起来。D说,一个艺术家就像一个长跑运动员,而且是马拉松运动,你不能停止,就像海浪拍岸,蜜蜂逐花,终其一生酿造美善真的蜜点,即便是艰难的跋涉,即便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即便是世俗层面上的失败,你努力了,完成了自已生命的愿望,攀登了人格巅峰,没有在人间留下太多的垃圾,终了是安详的微笑……
这是D的人生追求,也是对我的嘱托!
2014年从春至夏,一向健康的D,被一场病魔入侵,在地狱中重新返回人间。我在完成长篇小说《灵界》的途中,遭遇了这种从未预料的不幸,没有D的回音,没有D的赏读,没有D的评点,文丝和 顿然消失……就像凝固的坚冰不能融化。我的心仿佛日日刮着迷惘的黄风,黄沙迷住了我的眼睛,污垢堵塞了我的血管,我像一个游走的孤人,一个乱撞乱闯的疯子,谁施我魔法救活我的DD,救活我的艺术感觉?D病了,我就像折翅断膀的雄鹰!因为我失去了一双跟踪我的眼睛,关怀我的心灵!我望着空茫茫的远方,孤独将日积月累筑高一所囚牢,我如囚徒般张大眼睛却看不到一丝丝光明。若大的世界,茫茫人海,却无法觅到相同的特征……
我想起了“高山流水觅知音”的人间佳传:
摔碎瑶琴凤尾寒,
子期不在与谁弹?
春风满面皆朋友,
欲觅知音难上难!
就像俞伯牙和钟子期的残缺,也将会成为我艺术的终局?我在黄昏中伫立,听着习习的晚风,记忆如挤满溪水的石子,有声有色地敲响我的心门----
那是一个没有预期的开始。没有契约,没有订单,仅仅是一行行未曾出产的一堆幼稚的文字。D说:
这文字有天籁般的妙音,如轻歌曼舞般的欢乐,像山村幼儿的童音,那一颗受伤的小心灵令人怜惜。这是以情为帆,载了满船的爱,踩着“技”,架着“艺”,近乎“道”,深入了生命的最深处……
我竟不能理解这至高的赞美!
从此,漫漫心旅,结伴前行。
D是我艺术心灵成长的阳光,安详地搭在我的肩上,有时觉得那是身后的一面暖墙,它温暖而不灼烫,以牺牲做为义务,那是一种不知不觉的指引,一种精神养份慢慢渗透的过程。
然而,最初的艺术欢乐没有持续多久,我看到漫漫长路,迷茫未知的终极,充满了坎坷而非坦途,长满了荆棘而非鲜花……
我不敢再前往走,我接受不了俗世附加给艺术的无耻,我没有能力驱逐道貌岸然的无赖对真诚的嘲笑,我不能接受书写人性的群体,自己的灵魂先如同菌群般迅速腐败、扩散,并把卑鄙当做“真实”。他们举着愚蠢的刀剑砍杀艺术。他们视败坏为荣光,似乎理由充足。我心目中的神圣殿堂原来是一片废墟……
我停下脚步不再前去赶路。怅惘地望着修饰过的荒原,D什么时候走近我的身边其实我全然不知,脚步是那么轻那么轻,生怕惊了我本来惊厥的心。D就像无意中发现一个无人看养的孩子,在我未长成的低矮的身边曲下他高岸的身躯,擦去我的泪,抚慰我的心,牵着我的手,就像对一个不谙世故天真未凿的幼童,指着前方说:跨过荒原有一片梅林,遇到梅林就是丫的极地。而梅花的宿命终究要从苦寒中绽放!从春至夏,从夏至秋,又从秋至冬,每个季节的轮换,万物万灵都会经历成长的疼痛,花瓣破质炸裂的那一瞬,就是丫美丽微笑的那一刻。丫是笑到最后的那个人。一个苹果的生长酸中有甜,甜中有酸,而蛀虫入侵的往往是最美味的那一个,因为她追求完美,而完美往往遭到破坏,所以她才感到疼痛。疼痛是一种觉知,这种觉知越强烈她就越能从幼嫩走向成熟,从弱小走向强大,释放出奇特的光彩。就像蛹,破茧蝉蜕的时候,痛苦就是它成熟的过程。当然,粪坑里的蛆虫从来不喊叫粪便臭气熏天,因为它们的本质就是粪中之客,越臭对它们的繁殖就越有利。而丫丫一路艰辛,一路独唱,注定会在梅中一笑!
也许丫丫微笑的那一刻D不在场,但D会在丫丫的旅途中一路鼓掌,无论是冲刺还是歇脚,无论是跌倒还是站立,无论是优雅还是质朴,D永远是陪伴丫前往朝圣路上的使者,聆听丫丫的歌哭是D的享受。你歌,D为你伴奏,你哭,D为你拭泪……
D轻轻地推我前行,我含泪回望,D用手示意我向前,我抺一把泪迈步……
于是在这段旅途中,D像一面思想铜壁,只要碰撞就会发出钝响,释放出火花。斑斓的火花化作精神食粮,我躺在思想的摇篮里逐渐羽化。当力气强壮的时候,我终于把铜壁中藏匿的金矿,像一个劳力工一样一点一点挖回来,化成了精神血缘,于是身体中流淌着D的艺术血液和精神气质。
D,我还远没有成为你,你深邃的哲思,纯粹的艺术追求,永不枯竭的探索精神,何以与丫擦肩而去?我感谢这个暖冬,感谢人间天使挽回了D的生命,并且让我真正靠近了D。虽然环境陌生,但在D面前,我是再熟悉不过的学生,朋友、女儿,更是艺术知遇。而此时我更愿意以女儿的身份全心地服侍D,肯定不会长久,一天就如一个时辰飞逝,可这毕竟完成了一种心愿!
D说,拽住时间,别让它那么快流走。
我笑了,这个时代什么大师都出,唯独“拽时”大师还没有出现,D的要求怕是上帝也不能满足。
D摇摇头表示无奈,目光投向我的时候是那般无奈。
D在阳台上晒暖,丫为D揉肩。佛歌六字真言送来详和,檀香的香味更多了些宁静的气息。师娘如卡通汽车,不停地进出采买,把汉城所有的名吃喂饱了我的胃口,她生怕招待不好自己的女儿。
D说,等你离开后就会觉得这是个梦境,虽美却总带着伤感……
是的,我要走了,D为我打理行装,就像送别女儿远行一样。师娘提包前走,D在门前招手,我留恋地望着D,尽量假装坚强,尽量告诉D:丫丫可以独行,D不必再操心。难道是因为这样的伪装,以至让D失声哭泣?
或许D捉在手里的这只鸟,不得不放飞,只能站在门前独自远望?!
归程后,收藏了每一个细节慢慢品味,D吃完饭总是懒散地歪在沙发上,我要求D起来活动,D总像个孩子那般任性不情愿,我死拉硬拽挽着D的胳膊在室内散步,给D定下散步的目标,为了混乱D的记忆,我唱着五音不全的歌,D走到第三圈就准确地说:够了,走够了。
我笑了,D依然聪明一点不糊涂。闲暇时浏览D的书房,惊奇地发现我有的书D都有,这种阅读兴趣的合一之境让我很是意外!D的室内,每一个摆设都是艺术:梅瓶,殷红中的粉,格外柔和;兰瓶如一个耸肩窃笑羞涩逃逸的少女,你不得不研究能工巧匠的用心,也不得不佩服D的审美。而每一个器物都搁置得恰到好处,那怕一个很小的饰品都会物尽其用地释放出艺术的气韵。生活品位和艺术品位都是D的最佳透射。而师娘穿行在这艺术的环境中,姗姗而来,姗姗而去,安静地做着她永远也做不完的琐事,如同油画中韵味十足的一个美妇人……
思念没有尽头……
我想起佛家一句话:“不要用色身来见我,不要用音声来求我……”那么,砸碎天涯海角,让灵魂羽化,让心灼照,精神永远融汇!继续扩充人生这个伟大的“圆”!好吗?
然而,就在2015年正月初十的早晨,我接到了师娘的来信,说D在午夜时分离开了我们……
我的心突然空旷起来,D走了我怎办?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何况长达二十年的师恩,我当怎样面对独自?怎样?自从有D在身后,在人生的道路上我撒腿奔跑,跳沟蹦坎我从不怕摔跤,因为摔倒了有D拉我,摔破了有D抚伤,可这一堵暖墙坍塌,谁来为我遮风挡雨?
师娘说,世上没有不散的宴席,也没有谁能永远陪你走到底,人生就是一场盛大的告别,我们相逢了就必然相离,你和D,D和我,我和你,终局不都是一个“离”吗?跟D道一声别,学会自己爱自己,我们都必须习惯独自面对以后的日子,而你,不要歇笔,依然在文学道路上精进修炼终成正果……这是D对你最后的嘱咐!
可是,苍白的内心就像装满内容的光盘,被人删除得一干二净,怎耐得一心惆怅,两目清冷?当我弹响内心的琴弦,DD呀,又有几人聆听,几人欣赏,几人懂得?难道说,伯牙碎琴的情结果真在此重现?
共 1 7 字 1 页 转到页 【编者按】一篇碎琴,一首“高山流水觅知音”看着心酸,听着感动!笔者在千万人群里觅得一位志趣相投的良师益友D,在写作路上给予指引。艺术这条路充满坎坷布满荆棘,是D一路陪伴和鼓励推我向前!然而无情的病魔把我身后这堵暖墙摧毁,我的文章没有D的赏读,没有D的评点,就像雄鹰折断了翅膀,不能在长空中高飞、搏击,文丝和 也顿然消失!这难道是伯牙碎琴的情景重现吗?感谢作者赐稿,一篇饱含深情佳作推荐赏读!【:中百淡然】
回复1楼文友: -15 10:06:02 不客气,共勉!
回复1楼文友: -16 07:5 :4 谢谢!
2楼文友: -15 20: :56 问好,敬茶,拜读!感谢投稿,创作愉快!
回复2楼文友: -16 07:54:14 共勉!
楼文友: -16 16:42: 8 D像一面思想铜壁,只要碰撞就能撞出思想火花。
D是我艺术心灵成长的阳光,没有他的回音,赏读和评点,我的文丝和 顿然消失。
D是我的老师,朋友,更是艺术知遇。
2014年从春到夏,病魔来袭,终究躲不过,在2015年的正月,D走了。我人生的漫漫长路,再也没有D的那一面暖墙可靠,心目神圣殿堂成为了一片废墟。当我弹响内心的琴弦,有几人能聆听,几人欣赏,几人懂得?钟子期已去,俞伯牙的 高山流水 谁人能懂?伯牙碎琴也是我如今的情结再现
拜读老师大作,满怀热情,眼噙泪花,如今这世上朋友众多,知音难求。相逢是真,相遇是情,想知是足。
感谢老师为我们带来了心灵的神曲。问好。
回复 楼文友: -18 1 :25:54 心灵神曲 真准确,阅读感受细腻而敏感。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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