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剧的力量原创体系
文章来源:吴江文学网 | 2020-02-29
文昌路,您改变了扬州!
文昌路委实太长了,长得连咱老扬州人有时也弄不清何段开始为东何段开始为西,以致,经常有人问起某单位某门号在何路段,很多老扬州人往往无法道明而十分尴尬。
然而,文昌路仍在延伸。西边已超越了火车站,据说,最后要与扬州的仪征连接。当然,这也是很多扬州人的希望。因为,扬州的房地产商已经到新集,房价与市区相比,便宜不少,不少扬州人在那里买了房。所以,买了房的人希望能够有一条路,便捷地直通新集。
东路已经穿越了解放桥、跨越了文昌大桥,继续在向东部延伸直达江都。文昌苑、鸿泰家园、骏和天城、名都华庭等环境优美的小区就像百花园中盛开的鲜花,争奇斗艳,一个比一个美丽。整治一新的运河两岸成了诗、成了画,令人心驰神往,成了游客争相目睹的新景。漫步其中,随时可听到运河风光胜似瘦西湖的赞美声;而清静雅致的曲江公园、万福花园,又成为东部市民休闲健身的另一极好去处。这一切,犹如一幅展开的巨大画卷,让人赏心悦目。当你还没有来得及细细品读画卷的艺术、画卷的风格,大道又在东进,新的高楼拔地又起,速度快得目不暇接、令人惊诧不已,谁看了,想说不爱都不容易;而紧锣密鼓建设中的广陵新城,已经在东部这片希望的田野上崛起,成为扬州转型、跨越发展新的奇迹。准备西迁的人们开始将目光聚集东部的土地,掉过头来往东迁,从而推动了东区楼市的攀升。近年开工的文昌东路五公里延伸段一俟竣工可望与五峰山过江通道、淮镇扬高铁相连,直接与江都融为一体,进入上海一小时经济圈。多少年来,扬州市民出入上海希望朝去晚归的梦想很快便会实现,因为,有梦的前方就有路。
早年我在大桥上班,几乎每天都从文昌路经过,虽然没有刻意了解过文昌路的长度,但是,根据到过一些城市的经验,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文昌路的长度已经超越了北京的东西长安街、上海的南京路。原来一个小巷、一个大院,天天相见的邻里乡亲,随着文昌路的出现已是各奔东西。你住路东头,我住路西边,同走一条道、相互难碰面。我一亲戚,几年前,我们就动员她搬到西边来,可她执意要住东边,最后选择了东边的骏和天城。那知这一分手,一年难得见上一面。从最东边乘公交到西边如果中途转一次车,少则个把小时,那可是两个城市之间的距离。现在我终于理解了,亲戚朋友间为什么少了往来。他们虽然同住在一座城市里,但是,就像两座遥远城市之间那样保持着一份思念。
扬州变大了,是那种海纳百川,有容乃大之大。扬州这座古老的城市正在改变着自己的形象,仍然悠闲,但没有偏见。他把所有到扬州的人都视为自己的亲人。三轮车师傅拉到湖南人,唔,你们湖南好啊,出了个;拉到温州人,唔,你们温州人好啊,有钱呀;拉到台湾人,唔,台湾人好啊,咱们的亲兄弟。让所有的外地人都感觉到扬州的友善,就像大姐姐一样的温暖体贴。
掐指算来,文昌路分段贯通,也就是30年历史。30年,在宇宙空间,只是一瞬间,即使在人的生命里也是非常短暂的。然而,如穿越时空,再回到30年前,扬州的市民,特别是老扬州的市民,无论放开脑子怎样狂想,也难以想象出,扬州会是今天这个样。
30年前,文昌路虽然已经破土,但路面还没有来得及铺上沥青水泥,恰好赶上学生上街。看到学生满怀豪情,踏着的还是尘土飞扬的土路,站在路旁观看的我,不由得心疼。一方面心疼学生在没有任何遮阳的烈日下忧国忧民;一方面,为连日的延误了道路的建设而遗憾。况且,这路,走到文昌楼西边一点,也就走到头了。
我第一次越过文昌阁向西,就是到现在的找党派组织。那时的大楼还是一个旧的礼堂,有时借用审判犯人,闲时也放放。我87年调回扬州后,向当时的党派市委会写了一份申请加入组织的信。不久,便回音了。接电话后,我立刻请假赶去面试。当时,复杂的心情难以言表,就像新姑爷初见泰山一样。因为,在我心目中,太神圣了、太高不可攀了。现在,七大的牌子可以堂而皇之地挂在了的外墙,体现出我市政治文明已经达到一定的高度。当时,走进破旧的办公楼,只见一片昏暗,没有几个人在办公,所以,弄不清那是党派的办公室。我小心地问了,一位年轻的同志叫我到他办公桌边,粗略地问了我要求加入的动机及一些情况后,眼皮便再也没有抬一下。我知道,没有戏了。结果,兴冲冲而来,悻悻而归。紧接着,发生了那一段风波,使得这一阔别,整整就是十年。
相对于文昌东路,文昌西路建设的比较容易、比较顺畅。过了广润发,一条笔直的大道就展现在眼前:布局合理的景点、错落有致的建筑:人工湖、明月大桥、体育公园、双博馆、京华城、火车站、绿化岛、各建成小区等等,让人目不暇接。
然而,文昌东路的建设,就不那么简单了。不仅穿越老城区,涉及的人口多、文化多,而且地形复杂。特别是琼花观街,这个街名,现在再也听不到了。随着岁月的流逝,不仅年轻人对琼花观街没有印象,即使中老年人,对琼花观街也淡薄了。忘记了从解放桥到文昌楼这段曲折的道路原来是怎样走过来的。
琼花观街不长,但,还是蛮热闹的。小小的街道有烧饼铺、成衣铺、铁匠铺,敲白铁、卖糖球、烤山芋、烙薄饼的应有尽有。那时,我们在东关小学读书,我与祝庭龄、宋兆琪、刁维九、黄大林、郭燕玲、沈中国等住琼花观街及附近的同学同班,我大哥与周其钧同班,当然比我们高几级。大哥的同学经常课间的空隙花钱叫我为他们跑腿买零食,我也乐此不疲。只要跑出门,便可飞快的买回。学校左拐便是同学宋善华、谈丽玲的家。丁字路口与湾子街、皮市街接壤的地方像个大鹅头,是个次商业中心,有两三家小百货商店、药店、几家熟食店,还有小人书店,很旺。尤其是罗湾面店的饺面,锦软爽口,不糊汤,远近闻名。虽然,罗湾街拆迁,罗湾机面店几经搬迁,但是,生意仍然不绝。后来,我虽然迁到西边,有时还特意绕道去搬了几回家的罗湾机面店称几斤水面回家。
我之所以对琼花观街仍有记忆,因为我老家就在宋城名都田家巷的后身。每每上街,也就是到商业中心的国庆路,琼花观街是必经之路。记得从解放桥下坡到观巷与罗湾街的横截面全长大约三四百公尺,东关小学与市一中当时就分别坐落在琼花观街的斜对面。琼花观门口已是斑驳满目的古牌坊孤零零的立在那儿,似乎一直在讲述琼花观的故事。
这本不该撤出的琼花观街唯有在梦中再见了!
85年琼花观街拆迁扩宽,改建了琼花路。那是一条饱含深情的路,也是一条历史短暂的路。由于,考虑到动迁的影响,琼花路初建时路宽仅有30多米。因而,留下了与整个文昌路不协调的遗憾。以至,日后的多年里,琼花路几经折腾才有了今天的模样。但是,琼花路毕竟是扬州人盼望已久的第一条具有现代色彩的马路。如何武装这条仅仅从解放桥到国庆路口的扬州门面路,可是煞费了苦心。仅路面如何布置,就不知动了多少脑筋。姜永荣主政扬州的时代,路的两侧,没有绿化带,是用水泥砌成具有浓厚乡村情结的两道槽,上面种上花草,那知,这槽使得原本狭窄的道路更加狭窄,由此,扬州人曾戏称为灌溉总渠。
没有多久,水槽式的隔离带就拆了。
曾几何时,文昌东路旁的安乐小区,曾是多少扬州市民,特别是那些几十年如一日,在小巷深处住够了阴暗潮湿平房、早起倒马桶跑够了公厕市民羡慕向往的地方。加之整个小区建筑风格呈仿古型,飞檐斗峭、粉墙黛瓦,藤萝垂挂、瓜棚花架,俨然世外桃源。小区里的人家,又都为老城区的市民,喜爱长花弄草。因此,在小区里转悠,隐约感觉到曲径通幽处,庭院花木深的园林痕迹。与宋井亭匹配,多少体现了扬州文化的元素。当年,我同学刁维九就首批分配在那个小区内。我到他家去玩,看到平坦的水泥地面,雪白的抽水马桶,宽敞明亮的钢窗,不提有多嫉妒,心中暗想,这一辈子能有这么一处50多平方的房子也就心满意足了。那知,这个地球转得也太快,没有多久,这个小区便风光不再,几乎成了需要大修的小区,最终,我那同学也买了名都华庭的新房搬走了。
一度时期,商业也向琼花路集中。郊区的环球商场占满天时地利,利用国庆路与琼花路的倚角之势,生意一时出奇的好。步其后,富扬商场、维扬商场、谷丰商场、商业大厦、银河商厦等应运而生,大有商业一条街之势。起初,商业大厦曾雄心勃勃的要成为琼花路的商业旗舰,当然,最终未能如愿;而银河商厦经过市场的磨练之后,不断调整自己的经营思路,结果形成了电子商业中心。可见,市场经济就是市场经济,它不以任何主管的意志为转移,所以,没有多久,商业中心就转向了文昌阁。
如今,文昌阁四周已经成了扬州牢不可破的著名商业中心。无论扬州人、外地人,白领、灰领、蓝领,无论是春夏秋冬,人们都纷纷涌向这个中心。即使平时,也显得熙熙攘攘、摩肩接踵。各大商场巨大的落地橱窗不时地变换着应时的服装,撩得人心痒痒。适合平民消费的万家F商场和精英富人经常光顾的金Y商厦以及大小小的商店得以和谐并存、相得益彰。令人不解的是,金Y在其它市的连锁业绩并不十分显著,可是进驻扬州后一直火爆,可见扬州是金Y的福地。到了重大节日,几乎是满场尽是黄金卡。一天,看到一个持卡的贵妇一次就掏出一摞子卡消费了几万元,让在场等待缴款的顾客目瞪口呆,感叹扬州的富人真多,自然,也成了该商城的一大奇观。
解放桥东边,原来很荒凉。除了环卫集中地以外,还有很多芦苇。再向前是城东乡沙口村的鱼塘。儿时,我们到扬州大桥洗澡,需要穿过很多芦苇,从芦苇中间弯弯曲曲的小道斜插过去。在这些小道旁,有着无数个偌大的圆坑。圆坑很陡、很深,几乎家家户户都有。那时的人,不用化肥,是农民专门用来沤有机肥料用的。一秋冬下来,坑里的肥就积满了,时间久了,上面有了土还长满了杂草,不知道的人根本看不出,脚下随时还有很多的危险。一不小心掉下去,无论如何努力也是爬不上来的。一年春节,一对小夫妻带着孩子骑了一辆自行车去大桥东岳父家拜年,岳父竭力挽留喝酒,迟了,只有住了下来。第二天一早,天刚透亮,为赶回城上班。三人骑着车分不清那是大道那是小道,结果,一头冲进大圆坑,就再也没有能够上来。一直到开春,村民们开始清坑挖肥料才发现。那时我还小,但这个惨剧给我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一直到现在,一旦想起,心里还是酸酸的。
由此我想,能有一条平路、直路该有多好。因此,我担任市委员后的第一个提案就是加快建设文昌东路的建议。但满眼的沼泽,知道很难。 97年,我调入大桥省属一个公司任办公室主任,负责修建办公楼时,那知,仅仅一个下水道,七拐八弯就接了一公里,可见地形之复杂。
文昌路名怎么得来,知道的人可能不多。当时市地民委征集路名时,我是郑重建议用文昌路名的。理由很简单,中间,有文昌阁,可以突出文昌阁。用阁名命名文昌路,既可体现扬州深厚的文化底蕴也可反映扬州日益昌盛的经济面貌,交相辉映吗。事后,地名委给我寄来了一纸证明,证明在地名征集中所作的贡献,另外,还奖励了一本邮册、一件高档衬衫。至于,在这之前,地名委有没有预先设想,给扬州有可能建设,并且有可能是最长的道路命名为文昌路,就不得而知了。
文昌路建成初期,经常挂在扬州人嘴上的一句话,就是,唐宋元明清,自古看到今。如今,这句顺口溜不怎么讲了。人流、车流早已将那点文物给淹没了。因为,政府的者也好,普通老百姓也好,谁也没有料到,没有几年的时间,城区的私家车会有这么多。甚至连凯迪拉克、奔驰、劳伦斯等世界大牌都应有尽有。有位朋友跟我讲,有了车才知道什么是穷当然这是调侃的话。但是,也确实反映出扬州的富裕程度。
然而,文化是需要环境的。文物与环境是一个有机的统一体,有着依存、烘托和融合的关系。每一文物都需要处在一个相应的环境之中。比如说,我国一些著名的亭、台、楼、阁包括瘦西湖景区与它周围的自然环境是分不开的,它构成了一个形象的整体和完美的景观。如果它的环境遭到,它就失去了存在的大部分价值。如何没有相应的环境,好的文化也难以生存。实际,文昌路建设初期,就充满了传统文化与现代文化的碰撞。为什么这条大道未能走直就说明了这一点。城市的经营者尊从文人的反复劝说,力图保留扬州文化的遗存,然而,再现扬州历史的那种繁荣已经很难,因为,现在的扬州已经是另外一个扬州了。
当然,现代化也是文化!
文昌路的延伸、发展,适应了时代的需要、现代经济建设的需要。他的建成,浓缩了扬州改革开放的历程,集中了扬州的文化史要,反映了扬州的时代风貌,说其是扬州的创新大道、精致大道、幸福大道一点也不为过。他不仅成为扬州人的骄傲,也是各地游客在欣赏了扬州的美景、美食以后,必逛的商业街道。就连崔永元,虽然游历了众多的城市众多的街道,但他在小崔会客的节目中,与时任市长的王燕文提到文昌路的精致时能如数家珍,甚至连文昌路没有过街横幅都记忆犹新,让扬州人赞叹不已。虽说,文昌大道中真正精致的意义看似不明显,然而,细细观察却随处可见。如环绕文昌阁四周井然畅通的交通秩序,吴杰标志式的交通指挥与车驾人员的相互致意以及文昌阁周边的治安已是环文昌阁一大景观。在其他城市,车驾人员真诚地向交警敬礼的现象是难以见到的;而著名的商业中心很少听到偷盗、被窃现象在其他城市也很少见。文昌阁四周的交通秩序与和谐的治安折射出扬州公安工作的巨大成就,扬州公安实际已是一块深具影响的品牌,正是这块品牌,扬州人民才会有幸福的今天。因此,扬州的精致是何处不在的,只是需要我们用心去感悟、去领会。
与所有的道路都有遗憾一样,文昌路也有叹息,特别是表现在建筑方面,如教场改造的不伦不类。延绵数十公里的道旁建筑,除西边的双博馆别具一格稍有点个性外,其余没有什么突出的、可以使人过目难忘的经典作品,这实在是一大缺撼。想当初,扬州交行为了建楼,由于四周所有建筑不能高于文昌阁高度的规定限制,交行硬是将自己的楼层削低于文昌阁,向古代人低了头。现在我们所看到的交行大楼,恐怕在全国范围没有二例。既没有传统文化的韵味也体现不出扬州现代文化的气魄。可见,发展的难题仍旧存在,那就是,扬州的文化如何从深厚走向宽广。
扬州原本没有文昌路、没有扬子江路、没有邗江路,只有着短短的石塔路、三元路、琼花路,扬州人经常调侃这几段路的不济:一条大马路,两棵白果树,三个大衙门,四个招待所。由于开拓了,就有了大路。今天想想,还得感谢扬州的市民,因为他们的牺牲精神以及理解支持;也要感谢历届扬州领导,如果他们畏首畏尾、优柔寡断,扬州就不会有这么多大道,也没有标志性的文昌路。鲁迅先生说,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便成了路。其实,先生这话是昭示一种志向,当然,也启迪我们如何应对开凿现代繁荣的通衢大道时,有可能会牺牲某些暂时的局部的利益以及文化。如,文昌路延长了,一些故事没有了,一些良田没有了,便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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