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园鱼对我言杂文随笔

文章来源:吴江文学网  |  2019-10-13

摘要:1.都说鱼儿仅七秒记忆,今早起床悠忽间那一只孤独的鱼儿和我对视了一眼,似乎告诉了我很多它们的秘密。2.接骨草勾起童年记忆。

鱼长相可爱,舞姿曼妙,又是最讲卫生的生物。七秒记忆也不大会有烦恼,是我对鱼的初步认识。

方形小鱼缸里养了一只小金鱼,起初是三只,三胞胎,一只死了,一只送人了。据那些养过鱼的朋友讲,养鱼最好奇数。我不解其意,朋友说那样能旺财,再解释不出别的意思来。我观察这三只鱼后得出:成双结对的鱼儿活动不太频繁,有点像我们人,双双对对了容易安逸。还有繁殖学上讲有对比性才能选出优良品种。

三只金鱼,一只欢实,一只沉默,一只半欢实半沉默。我三天喂一次食,一次喂九粒食。一礼拜后,那只游得最欢实的死了,我认为是鱼食喂得过少。只剩下半欢实半沉默者和沉默者两个了,我给它们两天喂一次,一次还九粒食。两天后,我发现它们吃完食后,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亲昵地在谈恋爱。我埋头看书或者写字再也听不见前三只鱼追赶地动静了。一天朋友来我这,我对他讲,朋友说把那只半欢实的送给他。送给他后我只剩下这只沉默者了。

我家门前有一条小溪,水流冲出脸盆大,碗口大的水潭,那里时常出没三三五五只鱼,有泥鳅,有红尾巴黄体的钢钎鱼。个个欢实得像个孩子,放学路上一帮稚子常常把书包里的东西掏光充做渔。这些鱼都很狡猾,整个下午一条鱼也没捕获,他们到头来回家白受一场教训。也不知道这山野之地的鱼怎这般狡猾?那明镜样的小水潭,那鱼儿欢实的舞姿实在喜人。可惜只能看抓不住。

今天早起,我洗完脸,放脸盆转身时,无意间对视了一眼沉默者。它静静地在鱼缸一隅,嘴咕叨咕叨想对我说点什么?我脑子里却浮现出家乡小水潭里的鱼儿来,感觉它有几分可怜模样。似乎抱怨不需要这么大鱼缸,若打坐的僧人,一个蒲团就能安下所有身心。

看着昨夜放下三粒鱼食还剩两粒。我暗想这鱼儿莫不是咕咕叨叨喝水多了,吃得自然少了?可惜鱼在水中,从没见过它流泪,它的心思我不懂。

二.接骨草

山地的河边都生长一种叫接骨草的植物:接骨草类似刚露头的毛竹笋,一节一节的。纤细的身姿长势很端正。通体浅绿,手触摸上去很糙。把玩起来,心里很不舒服。

我家门前那条小溪里就有这种草,思绪又回倒童年:一条低呜咽的溪水岸边,两个毛头少年,追赶花蜻蜓。轻捷的蜻蜓在呜咽的溪水上,那么轻轻的一个浅吻,又落在接骨草的顶端。那些聚焦的目光和小手都朝接骨草上偷袭。蜻蜓感觉太过灵敏,小手划拉空气的气流它就感知到了危险。一眨眼蜻蜓不见了。

“都怪你那臭手!”一个扎着羊角辫子的姑娘不屑地抱怨。

“怪我什么?是你穿裙子的问题。”少年争辩,抡起一颗石子扔向滚动的河水,没有溅起一个水花。

就在这时,另一个少年从河道的东边朝这里迈进,肩头扛着一杆长竹竿,竹竿顶端捆绑个圆圈(柳条捆绑的圆圈),圆圈里粘满蛛。手里提溜个酒瓶子,里面装有三只知了,吱吱的叫着夏天。羊角辫子斜睨一下眼神说:“不跟你玩了”。朝河道东的那棵大杨树下跑去。杨树上爬了几十只黑色脊背的知了,狠命的吮吸着杨树浆液,尾部一个瘤状的东西不停的抖动。少年到了杨树下把瓶子在地上,双手紧握扑蝉的竹竿,千小心万谨慎地朝树干上靠拢,一只蝉被蛛粘住了。羊角辫子说:“黑蛋哥,把这只给我吧!”少年说:“你一个女孩子,玩这个东西做什么?”嘴上这么说,可还是塞给她了说:“小心它跑了,我口袋里有花线,给你扯一些。”一只拴住脚的知了,想飞也飞不高了。

守蜻蜓的少年还在那丛接骨草旁,蜻蜓没有飞回来。他想起以前叔叔挑逗他用接骨草夹眉毛,于是就拆了四节接骨草,一个眉毛上别两只。河边一坨细细沙子地上,一群白蝴蝶混乱的匍匐在地上。少年喊话:“快来看,蝴蝶开会了”。黑蛋和羊角辫子闻声也赶了过来。少年老远就嘱咐他们不要惊动了蝴蝶。

黑蛋把酒瓶子让羊角辫拿着,很神气的走来。扬起朝下扑,蝴蝶做鸟兽散。少年生气地说:“我是让你们来看看蝴蝶开会的,你怎么搞起破坏呢?”。羊角辫帮黑蛋说话:“你有本事也像黑蛋哥一样给我抓一只蝴蝶试试”。少年说:“蝴蝶抓不得,奶奶说了蝴蝶身上有粉,落到手上会生疮。”黑蛋说:“瞎话,自己抓不住找理由狡辩。“他们争论了很久。

有过了很多日子,一个雨过天晴的上午,河床被一场暴雨袭击过后,翻新了一样。河旁的那棵歪脖柳,翠绿的像喷洒过玻璃水一样干净。少年给那丛接骨草上罩了个旧渔,系根拉绳一直系到柳树的身子上,蜻蜓一直没有出现,他一直在柳树这边等待。从中午一直到太阳落山,没有一只蜻蜓来过。

第二天他起得很早在柳树这边等待,蜻蜓始终没有来。当他妈妈呼喊他回去吃饭时,又看见了一群蝴蝶在先前的那个地方开会。吃了饭后,他把旧渔用树枝支在蝴蝶开会的地方,又回到这棵柳树边等待,刚一转身,三只蜻蜓真的落在渔上了,他迅捷的拉了一下拉绳,住一只蜻蜓的脚。捉回来,准备送给羊角辫子被奶奶发现了说:“不要抓那些动心,小心上学写字手发颤”发放飞了。

少年很沮伤的说:“我这是要抓给羊角辫子的。”羊角辫因为他没有抓到蜻蜓不和他玩的事告诉了奶奶。奶奶告诉他:“虫虫蚂蚁都是性命,玩那些东西丧德;蝴蝶呀,蜻蜓呀在空里飞多好看,抓到手里它多疼苦。”奶奶絮絮叨叨举了一系这类列子。就在这时黑蛋妈妈过来找他奶奶问一种治疗眼疾的木贼。

奶奶说:就是河边的接骨草。少年说,我知道哪里有。箭一样跑去了河边。

共 208 字 1 页 转到页 【编者按】以小见大,微言大义,是汪代强随笔的一个特点,作者能抓住生活中的某个细节,比如,养金鱼的细节、男孩女孩嬉戏的细节,在这些细节中挖掘深刻意义、人生感悟,具有一定的哲理性和科学性,令人启迪。【:航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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