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子丹小说怎么写总比写什么重要
文章来源:吴江文学网 | 2019-1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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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天涯社区 “舞文弄墨”论坛出现了一个叫“老猫如是说”的友,开始写一个看守所里的故事。此后,这位“文学爱好者”基本上每日更新一帖,足足坚持了7个多月。在故事快要结束时,她突然从上销声匿迹,故事也戛然而止。直到某天,一部名叫《囚界无边》的长篇小说问世,那些在书中读到结尾的人才恍然大悟——原来论坛上的“老猫如是说”就是曾经的先锋小说作家蒋子丹。
从早年的《黑颜色》《左手》,到前几年的《一只蚂蚁领着我走》《动物档案》,再到《囚界无边》,蒋子丹所希望的是在创作中不断尝试新思路、新方式,从而使写作本身变成一次次新鲜的旅程。第一次在上写小说,她觉得“脚踩两只船也不错”,与友的互动让文学有了更多可能,但她并未放弃一个传统作家所坚守的人文关怀和艺术追求。
:《囚界无边》写的是看守所里的故事,在这样一个特殊环境中,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具有某种特殊的 。选择这样的题材,呈现警察与囚犯、警察之间、囚犯之间的关系,小说想表达什么?
蒋子丹:其实“题材”是我很少考虑的问题,题材几乎从来没有成为激发我创作欲望的因素。但是大家很习惯用这个词来概括作品所涉及的生活面。《囚界无边》经常被界定为“涉案题材”,但我觉得,小说写的是“人”而不是“案”。以我有限的见识,小说怎么写总比写什么重要,当然在很多时候写什么会影响到你怎么写。有人说,“写出不可知、不可能、透明度低的生活,有利于调动读者的阅读兴趣”,在我看来这只是写作目标的一个方面。通过监牢写社会、写人心,应该成为一个更重要的目标。靠玩噱头弄玄虚来搏得读者惊呼,即使玩得出花、弄得出彩,也不是上品之作。
之所以选取看守所这样一个具有隐秘性的场所,是因为这里方便集合社会各方面各阶层的人物,那些有特殊经历有故事的人物,让他们在常态生活中根本不可能相交的命运轨迹,很自然地交叉甚至纠缠。我只是想通过看守所这样一个场景,集中展现当代生活的方方面面,同时深入表达对人性的理解。
:看守所这个场景毕竟有其特殊性,选择写这么一个故事,是否会对你生活经验的积累构成挑战。
蒋子丹: 关于看守所经验的来源,我基本上是二手资料加想象。当然,我也去相关的地方做过走马观花的采访。谁都不能否认,文学创作的基础所在是作者的生活阅历,厚重的作品非得有结实的生活底蕴来支撑,然而并不意味着有了生活阅历肯定能写出好东西,想象力的缺失也会让有生活基础的作品变得乏味枯燥。
从理论上说,写作者最好的状态当然是在结实的生活积累之上,充分调动自己的想象力,但在写作实践中这种理想状态似乎很难出现。有时候甚至会出现这样一种悖反现象:愈是涉及与个人亲历关系密切的生活,愈难施展作者的想象力,特别是当那里边的人和事曾经跟你息息相关,反而会妨碍你展开想象。《囚界无边》所涉及的生活,跟我本人的经历是离得最远的,但它的生动性和可信度却得到了读者的肯定。所以真实与想象之间到底是个什么关系,到现在为止我也没有完全想清楚。
:许多人关注《囚界无边》,是因为这是以传统方式写作的小说家主动接近络的一次尝试,络写作这种新方式对创作有何影响。
蒋子丹:络写作是一种开放式的写作,读者的流动性极大,你的小说假如故事性不强,情节推进太慢,他们上来点一下、打个酱油就走了。这就要求小说必须写得更加口语化、戏剧化,从而会影响到整个小说的结构、叙事、语言、节奏等等。
在这次写作中,我和友进行了充分的互动交流,主要体现在细节和情节这两方面。比如说,沈白尘和魏宣在囚车里第一次见面,相互的关注首先来自对某个品牌的认同,对这个细节我其实并没有太大的把握。于是我发帖向友求证,他们很肯定地说,在当今的消费大潮中,品牌对人的生活影响很大。再比如,在彪哥暗杀万老头这一关键细节出手之前,就他到底采用哪种方法做案,友根据个人的所见所闻给我提供了至关重要的建议,一举解决了两个令人头痛的问题。这些都是我与友直接互动的结果。
:书中提到,一个叫“老猫你好”的友给你提供了大量素材,甚至小说关键情节都从他那儿得到了启示。那么,在你的艺术追求与友的建议之间是否会产生矛盾?
蒋子丹:一个写作者当然不能为了取悦友,对所有建议不加分别的签单照收。在人物关系以及人物基调这些大的方面,还得坚持自己的主张。举个例子,有人提出应该让警官纪石凉和戴汝妲的关系发展成婚外恋,但我并不想这么安排。我对如今小说中婚外恋泛滥成灾有某种逆反心理,我不想助这个阵。
不管怎么说,在我和读者的交流中,彼此相互介入的程度还是挺深的。读者虽然作为隐形群体存在,会有一种感性的触觉。写作比较深入的时候,虚拟的感觉会渐渐消退。每天跟那些熟悉的友照上一面,好比说书人上了台,看见台底下都是回头客,觉得很踏实。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对友会有不能放弃的想象,这些想象甚至让我产生了见面证实一下才好的冲动。
:小说中插入了许多友跟帖,这种设计不会打乱节奏从而影响读者的整体阅读感受吗?
蒋子丹:这样做起初是因为我对当下小说阅读只重结果、不重细节和过程的风气不太满意。这在很大程度上直接影响了小说写作的质量,不少作者有了好的创意和构思之后,就急匆匆直奔主题或结果而去,把该渲染该琢磨的地方都敷衍了。这一点在络写作中犹为突出,这也是许多在络上红极一时的作品常常虎头蛇尾,让人觉得单薄的原因。
在小说正文中插入友跟帖,原本是为了让小说不至于太顺溜太好读,相当于在跑道上放置一些跨栏,让读者跑得慢一点。后来有评论说,这种做法其实跟我当年写《桑烟为谁升起》,采用现代派元小说的技巧,在叙事中嵌入小说制作记录的文本一脉相承,我觉得也有些道理。
:从早年的先锋小说,到今天创作《囚界无边》这样一部故事性很强的作品,是否意味着你对小说的看法发生了某种变化。
蒋子丹:《囚界无边》写成这个样子是情势使然,当时谈不上小说观念的改变,日后是否会产生潜移默化的影响而改变我对小说的看法,眼下尚不可料。如果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江湖有江湖的规矩,既然入了江湖,自然应该融入其中。
这些年一直写下来,我本身最大的变化是眼界和胸怀的扩大,这也许跟我做了8年的《天涯》杂志主编有关。这本杂志让我付出了很多心血,甚至一度中断了我的文学创作,但它对我在各方面的训练和滋养,使我受益颇多。自开办起,《天涯》一直提倡文史哲不分家的跨文体写作,久而久之也使我对各种文体的接纳能力大大提高,重新开始写作时,文体的自由度和自信心也就跟着加强了,自然有利于变化。至于一直坚守不曾改变的,只用两个字就可概括: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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