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尖老渣货开洋荤随笔

近来某社区发生了一件令男人捧腹笑、女人酸溜溜的“荤事”，我且将它说出来让读者朋友开心开心。特别交代一句：大家千万别当真，更别对号入座，因拙文系“文学”作品，文学系虚构，故绝无实指。

老汉是我“一锹土上的”（洲子上的老乡），今年六十有五，身板硬朗，四体勤快。本有儿女两双，可均已成家立业，四处“飞散”。身边唯有婆婆子作伴，但她整日病病怏怏，除了弄饭洗衣，别无用处。这一反串搭配，便成就了老汉的出名。老汉姓张，排行老三，人称“张三爷”，在四邻八乡以“身子壮、火钢旺”而著称。看哪个“男将”身强力壮或是欲望超人，多夸赞一句“像张三爷哟！”

话说这一日，张三爷肩挑一担空箩筐、口噙一竿烟锅子，甩的甩的进了城。早就听人说城里开放，“想搞事容易得很！并不需好多票子，少则二三十，多则五六十就可搞一盘，而且都是清一色水灵灵的小妮娃子！”张三爷祖祖辈辈“掌犁尾巴”，他自己也几乎种了一辈子田，只是这几年才开始改行捡“渣货”。平时多在周围几个村子转转，挑着箩筐“荡悠悠”，嘴里“叶子烟锅子”烟袅袅，人家隔多远看见他这一副身影了，便把屋里的“渣货”收出来堆在了路边。他“荡”到跟前，弯腰分类拾起装入筐，依“渣货”的质和量，从怀里掏出或一张或数张脏兮兮的角票给人家，即算“两讫”。沿途如此收下去，每到午时左右就会收满一担，而此时恰恰离小集镇仅几十步了。他挑着“重载”快步如飞，三两下就到得集镇上的废品收购站门前。分门别类过秤，得十元的票子三两张，张三爷喜搂入怀，把两个箩筐套叠在一起，用扁担的一端将箩筐绳子头系紧，往肩上一撂，迈开大步、口哼着“我站立城头观风景……”的戏文飘逸而去。日头落到树把高的时候，村邻们才见得到张三爷“神仙样”的酡红脸庞。

今日起心“逛窑子”，一是见见当今的世面，二是了却多年心愿，三是“解点饥荒”。如此“重任在肩”，出家门时却并无二样。想老婆子被蒙在鼓里，张老汉一阵窃喜。不过，念及她跟自己一辈子的情分和她瘦弱的病体，张老汉又生出几缕歉意。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张老汉顾不得那么多啦。

张老汉已经来到“美容一条街”。

张老汉拐进了第一家门店。

“去去去！哪里来的‘老渣货’，快给我滚出去！”是一位中年妇女，初看以为是小媳妇儿，近看才发现她颈项里尽是皱纹，脸面上抹的白粉随着她的叫嚷直往下纷纷洒落，犹如下雪。

“别别别，我是来‘美容’的！”张老汉的声音中气十足，惊得“鸨母”样的中年妇女直朝后退，退到身后放置着洗发精、洗面奶、梳子、香皂的玻璃搁台那儿才被挡住而止。

“哈哈哈……哦……”妇女止住笑，很快醒悟过来，随后吆喝里屋的“小王”出来，将卸下扁担箩筐的张老汉“带到楼上去”。

“小王”矮矮的个子，“粗得像黄桶”（张老汉语），但胸前却是泡泡的绵绵的一大片，张老汉不觉吞下一口“饿涎水”。“小王”过细地瞧了瞧张老汉，面露厌恶之色，转而喊道：“罗姐，罗姐！”

妇女应声而至：“嗯？”

“小王”苦笑道：“我不舒服，这时翻胃翻得想吐，您还是换小郑来吧？求求您啊！”说完手捂着胸口溜入里屋。

“小郑，小郑！”妇女朝里屋喊另一位“美容员”。

“嗄——”，里屋有应答，就是不见人出来。

“快来呀，有客啊！”妇女边喊边钻进里屋。

几分钟过了，“小郑”仍未亮相。

妇女出来打圆场道：“对不起啊大哥，你到下一家去吧，我们的两个 今天都不舒服，不能为您服务啊。”

张三爷懊丧地捞起箩筐扁担，气撅撅地掀门而去。

他出得门来，扫了这店一眼，心想这一条街店子多的是， 多的是，还愁我生意做不拢嗷！她看不起我“老渣货”，我还看不起她“小黄桶”哩！

往前走，隔了两家，他瞄准一个装潢特漂亮的门脸，把箩筐扁担卸在门外，立住脚抻了抻衣襟，挺直腰杆跨了进去。

里面亮堂堂的，晃得张三爷把眼睛闭了闭。再睁开时，已有一位染着黄头发、穿着低胸口“V”形单褂的 迎了上来。

“咯咯咯，您老哥做保健？”银铃样的笑声，像小鸽子。

张三爷耳闻鸽音好爽。他见多识广，懂“行话”，连忙接口：“是的啈，你来给我做？”

“可以啊。可你准备好钱了么？”

“当然啦。几十块呀？”

伸出一只嫩葱样的手。

“五十？”

“不，不，一百呀！”

“太贵啦！我听人说是二三十就成的！”

露出满脸不屑：“那是下岗的老妈子！”

“好好，好姑娘，涨一点，涨一点还不行吗？”

“低于一百了休想！”

“这么金贵？一百块？一百块我要半个月才赚得上啊！”

张三爷心疼了，可眼前的“小鸽子”实在又舍不得，便以一脸虔诚乞求道：“能不能松宽点，松宽一点行不行啊？”

“小鸽子”屁股一扭，走了。

那一排亮堂堂的“美容台”前，坐着五六位 。此时她们一边说笑，一边不时朝张三爷扫一眼，把张三爷搞得“七慌八败”。张三爷只好灰溜溜地退出来。

张三爷总结教训，得出结论：不能再找漂亮店子啦，漂亮店子都是用钱装出来的，做生意时要把装潢费加进去的。

他人朝前走，眼睛却不离店门面。唉，尽是光鲜门脸，走了四五家，才找着一家跟他本人一样灰头土脸的门店。他甩下箩筐扁担，跺跺脚给自己壮壮胆，昂首阔步跨进去。

没想到一下涌近两三位 朝他搔首弄姿。张三爷好开心，迅即对自己充满了信心，也为自己的正确决策感到高兴。

张三爷判断，这一店已远不是那一店了，情势直转直下，他已由劣势一方变成了优势一方。遂面对这一伙 ，以居高临下的口吻发话：“三十块钱玩一盘，你们哪位上？”

几个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挨张三爷最近的一位伸手牵住了张三爷的衣袖。

三十上下年纪，既未染发，也未穿花梢、露肉衣服。张三爷挺满意。

“洗不洗头？”

“哦，算啦！”张三爷急切之情溢于言表。

“那就洗个‘小头’？” 莞尔一笑。

把张三爷引上楼，钻进一个阴暗的房间。

房里就一张宽床，一把三人沙发，一台电视机。

笑吟吟地问：“看看录像？”

张三爷等不及了，下边的“小家伙”也等不及了。

似乎还未进入角色。她劝张三爷：“还是去冲个澡吧，啊？”

张三爷一把拉过 ，急拥入怀。

不情愿，使劲挣脱出他的怀抱：“你不洗，我宁愿不做！”

张三爷被逼无奈，只得乖乖地跟着 走。 打开房间尽头的一扇门，把张三爷推进去。

张三爷三把两下脱掉衣服，按 教的方法打开热水器水笼头，水随即“哗哗”喷出，冲上身却是冷的，把我们的张三爷给激灵得一蹦老高：“婊子养的，捭老子啊！”

张三爷赶忙关上水，以毛巾擦干身子。无意中看见前面玻璃镜中的身子，不觉黯然神伤：“真老啦，老啦哟！”胯裆里的“二哥”也随即怏了下去，稀松如一坨烂泥。

“搞不好啦！关键时刻子弹不上膛。”张三爷一边自暴自弃、自言自语，一边颇不甘心地穿妥衣服走向床边，掏出皱巴巴的三张十元票子塞给 ，无言无语地缓缓下楼。

满脸诧异，过细地看了看张三爷怏条条的脸，倾刻似有所悟，遂陡地转为“一脸桃花”。

岂知，此刻的张三爷虽神色黯然，内心却是像摁下电灯开关一样豁然亮堂：这新时代的洋荤绝不是我“土蚱蜢”、“老渣货”开的，各人有各人的命，我张三爷的命，就是跟黄脸老婆子老老实实而又平平安安地睡呀过呀！倘若你不服命，你裆里的老二也不顺从你！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此事过后，“一条街”和张三爷村人都在传“张三爷以三十块钱嫖了一回”的，传者（肯定是男人咋）言之凿凿，眉飞色舞，听者（当然还是男人呐）两眼放光，醋意浓浓。而张三爷却是五味杂陈，满颜沧桑：“上头有想法，下头没办法。人老了，家伙也不中用了。”

共 2967 字 1 页 转到页 【编者按】张三爷六十有五，身板硬朗，四体勤快，内心也活泛。“老渣货”“开洋荤”的经历，令人啼笑皆非。小故事语言诙谐幽默，充满乡土气息，初看似乎是讲一则小笑话，实质在嘻嘻哈哈中，却包含着对张三爷这种小富即满、饱暖思淫欲丑恶思想的嘲讽，对他这种错误行为的鞭挞。同时，对社会上就连“ ”都见风使舵，看人兑汤的世俗风气，也进行了无情的鞑伐。这些“ ”对张三爷的拒绝，不是道德的底线，不是良心的发现，更不是法律意识的觉醒，而是嫌贫爱富，嫌弃张三爷不干净，在笑贫不笑娼的年代，像张三爷这样的底层小人物，谁都可以嘲笑，暴露了这个社会的短板！来自坊间的传奇小说，群众喜闻乐见，很不错，！【：航帐】

1楼文友：201 - 14:41: 社长辛苦！对你的辛勤劳动深表感谢与敬意！ 悠闲读书郎，快乐写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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