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心悟语晓犁

文章来源:吴江文学网  |  2020-02-23

「净心悟语」晓犁:远行的脚步

很久啦,也有很多次的机会,都错过说出这个秘密。我本想,随着日子的久远渐渐淡忘它,可是这里的风沙好大,整个天空笼罩在飞沙走石的狂暴中,附在地表的杂物,无处躲避,头也不回的不知去向。干涩的喉咙有些憋闷,头也有点痛,内心极度烦闷,再没有保守这个秘密的心愿,那种将要的感觉,驱使我不折不扣的正式告诉你—我的秘密。面对如此的乌烟,我还是特别执着我的想法,去远行!

晓犁诗歌:草垛。

也许是性格不那么张扬的缘由,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有要去远行的想法,反正是特别想离开家乡、离开故土、离开亲人、离开熟悉的小巷、离开的河流,但那时,这只能是个无法完成的心愿,沉沉的垫在心底,一点都没有泄漏半点。实现这个愿望的机会总是一个接着一个,在上小学时,就只身在离家几公里的学校,据说那是一户大户人家,说得清楚点,就是一个大地主的宅院,前后几十间房屋,都没有把我幼稚的想法盛下,还是想着哪一天会离开这里,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常言道: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那时的我虽然很小,但是我的心确实比一般的孩子大,于是在不久,我又离开那里,去了当时全县的重点中学读书。

书,读的越多,那个秘密就有冒头的可能,有时按都按不住,长草似的,总有要拱出地面的那天,说来真是凑巧,很快这个愿望又得以实现,在三天三夜的颠簸中,我终于来到神秘而空旷的新疆,在这里蓄积着我的秘密,丰富着我的秘密,如鲲鹏欲飞的翅膀,等待着翱翔蓝天的那刻。

新疆几十年的磨砺,也把我埋藏在心底的秘密在快要磨平的时刻,冒出牙尖来。哈密绿洲的矜持,宛若欲仙的少女,走进我的双目时,我远行的脚步就此停了下来。在哈密的近三十年间,我亲吻过巴里坤大草原的碧绿牧场,如牛羊般匍匐在她的胸口;我徒步走进过死亡之海的罗布泊,在那里寻觅过探险家的尸骨、冒险家的脚印、幻想家的天堂、发财家的失望;我也只身去过五堡的亚丹地貌,那个罩在人们头顶的魔鬼的城堡,那个被风雕琢、被雨侵蚀、被人们的无尽遐想而构筑的魔鬼之城,仍然挡不住我远行的半个脚步;我还去过人迹罕至的大漠,只有去到那里,你才会知道自己是如何的渺小;我还去过埋藏忠骨的鸣沙山,在那里我又一遍感知杨排风的桀骜;在哈密我还去过哪里,真的很难一一诉说。

那白石头的天外来客吗?那三塘胡的鬼怪传说吗?那沙尔湖的不朽树化石吗?那左公柳的安边定国吗?坎儿井的地下长城吗?都是,也许都不是。

新疆真的是到处留有我远行的脚步。南,去过紧挨天空的红其拉甫,虽有高原反应阻止了继续登爬的脚步,我还是张开雄浑的拥抱,和祖国最西端的国门,把真情倾诉;北,我去过喀纳斯神秘的河谷,探查鱼怪魅影的出没,在那里的老人们心口熟睡的铁木真,是不是我久仰的英雄,还是故弄玄妙的虚构;西,我去过布尔津草原,用伊犁河谷的颤颤清泉,滋润着我的饥渴,在那里我也走进锡伯族老汉的家里,仔细聆听不远由东到西迁徙的险途;东,我躬身矗立在星星峡的隘口,在那里等候进出新疆的过客,看他们每张皴裂的脸上,是否还有稚嫩的思考和对于西域古国的种种揣度;中,我去过亚洲的心脏,那里是亚洲心口的地标,双手合十的端坐着,闭目体会自我为中心的感觉,心脏啊,怎会如此健壮的守候!其实,在远行的脚步园地打转时,也给了很多无尽的思考,古丝路悠扬的驼铃声,为何还在耳边萦绕?

在远行的脚步踌躇不展时,我的双眼还在苦苦寻找,西路大军的马嘶,为何还那么清晰呼嚎?那远行的脚步里真的是我掩藏的秘密,为何还这般轻易诉说!如此脆弱的感情,怎能面对险恶的江湖?

我要去远行,背起的行囊依然很小,一支笔,用来点化我的脑壳;一个本,用来化解我燃烧的火苗;一个用来遮掩羞涩的棉被,赶走冬的窥视,撵走夏的骚扰;还有,就是我不安于现状的远行脚步,一步步丈量心的宽度,哪里是我停留、驻足的山坳,只有四面看不见朝霞燃烧的璀璨,晚霞遗落的回眸,才会有暂时歇息的小憩,短暂的梦里,还在沿着前行的脚步,亦步亦趋的走向我的秘密,远行再远行的崎岖山道!

我本来就是一个注定要远行的人,不是离家有多远,是心飞得高、飞得远;也不是脚步能走多远,是我的心停不下行走的脚步。有多远,就想多远、行多远!

简介:晓犁,原名李军山,新疆作家协会会员、中国铁路作家协会理事、中国西部散文学会会员、中国诗歌网新疆频道副站长、《乌铁文苑》群及微刊主创人、《亮诗社》社长及微刊总编、《天山路》文学杂志编委。八十年代起在各大报刊杂志发表诗作及文学评论,进入新媒体时代后,利用博客、在网络媒体发表诗歌、散文600余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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