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作家专栏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小说

摘要：“杨华，我妈不是你妈就是差一层。我把你妈扔在家里，一个人做饭吃，你心疼不疼？媳妇不是婆婆养的真不假，隔层肚皮隔层山。”生子找根牙签剔牙，晚上做的葱花煎饼，还有一笼屉小笼包子，羊肉香菜馅的好吃得很，生子敞了怀的吃，撑得肚皮圆鼓鼓的，躺在炕上一个劲的放连环屁，气的杨华骂他猪托生的。 “生子，开一爿小店吧，这样咱就不用出门了。家也不像个家样，一走就是一年，村子里人情往份都给人家扔了，多不好。还有你妈都六十多岁的人了，又有高血压，身边每个人也不行。”杨华对男人生子说。随手拍打了一下聚在生子后背上的苍蝇。“呱唧”一声脆响，“哎吗，你个死老娘们，打人真狠，感情不是你的肉。”

“生子，我和你说心里话，开小店，我可不和你妈在一起吃住，我在小店盘一铺炕，我就在那睡，照看着小店不说，晚上也能多卖两钱。”

“杨华，我妈不是你妈就是差一层。我把你妈扔在家里，一个人做饭吃，你心疼不疼？媳妇不是婆婆养的真不假，隔层肚皮隔层山。”生子找根牙签剔牙，晚上做的葱花煎饼，还有一笼屉小笼包子，羊肉香菜馅的好吃得很，生子敞了怀的吃，撑得肚皮圆鼓鼓的，躺在炕上一个劲的放连环屁，气的杨华骂他猪托生的。

婆婆住东屋，这里有个讲究，老人是东家必须住东屋，这样是对老人的一种尊重。男人死了后，婆婆闫红就一直在生子一块儿。四个儿子，就老大栓子和老三生子在跟前，老二在城里有楼有车，老疙瘩更是风光在长兴岛承包大片深海搞养殖。闫红男人活着时是乡政府的民政，国家干部，闫红跟着吃香的喝辣的，人死随灯灭，啥都没带走，又啥都没有了。闫红死乞白赖就认定了生子，脾气好，孝顺。寡妇门前是非多，闫红虽然年过花甲，干净利索，男人死不久，就有人来提媒，还是北京的一个退休老工人，闫红先去看了，在村子里说媒的叔辈弟弟家，老头也相中了闫红，两个人都准备一起到八达岭长城游玩呢，大儿子栓子虎了吧唧的闯进二叔家，一进门就没给提媒的二叔好脸色：“二叔，你这办的是啥事？啊？越锅灶上炕了？你眼里有没有我们几个侄子？俺妈想找老伴俺们不反对，可是，你总的经过她儿女同意吧？这办的叫什么驴操事？我今个丑话说前路，俺妈改嫁可以，出了老刘家的门，那就对不起了别回来了。俺们没有这样的老人。知道底细的我们做小的没虐待她，不知底细的还以为是俺们不要老人了！”

老头何等精明，一听栓子的话，立马起身告辞，“各位，我还有事需要回去处理，就这样吧，刘忠海有事再联系，老妹子，你是个好女人，有些事吧先和儿女们商量好了在办哈。”老头转身出去了。刘忠海只好叫来出租车把老头送到了乡里的小车站。老头的闺女在县城，坐车就去了闺女家。

栓子的性子谁敢在他头上动土？刘忠海急忙赔不是，“这事儿，栓子你也别怪你妈，都怨我。以后咱不就是吃一堑长一智了吗。你可清楚着，你二叔不是拆你们的台，这老头自己个有退休金不说，就连住房就有两三处，人家还承诺过，只要你们成为一家人，他会尽力帮你们的。栓子，你家老四条件好，可那是人家的，亲兄弟还得明算账，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老婆汉子有你还的伸伸手。老头很讲究的人，唉！白瞎了。”

栓子换了笑脸，“呦呵，二叔，这事你咋不早说？马后炮，人都走了你才说。这么有钱的老头，给我当爹也值了，呵呵，啊，俺们也能沾光去北京天坛还有故宫看看。”栓子递上一支雪茄，二叔看了看，“嗯，云烟。不错的牌子，大侄子这两年混得也不赖，两座大草莓棚，一个春天下来就是十了万呢，哪里看的起我这个阉猪的，二叔说话跟空气没啥区别。”

栓子低下身替二叔点着了烟，自己也抽了一支，“二叔，我也不是专门骨头里挑刺，你说说看，俺妈找老伴这么大的事儿，你都不说一声，你说，要是你和我距离十万八千里，我也就不挑眼 了，这事儿别说我，就是俺家老三生子和杨华也不会满意。要不，你再给老头打个？让他回来？”

刘忠海苦笑了笑，“栓子，你以为老头是什么？别介，走就走了吧，我是吃到了豆腥气儿，以后不办这事儿，长长脑子呗。”

栓子听出来，二叔明显带着怨气，“二叔，咱们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既然疙瘩解开了，你要是成人之美，那就继续，老侄子还有事儿先走了。妈，你可别说你儿子不孝顺，老头没走远还来得及，你如果同意，我们也不拦着。”

闫红叹了口气：“算了吧，你当老头是三岁小孩？去忙你们的吧。

生子是最后一个知道妈要找老伴儿，生子这个人不愿声张也不像大哥那样训斥老人，生子只是在饭桌上提醒了妈几句：“妈，我有句话憋很久了，不知当讲不当讲。”

闫红扑哧笑了，“瞧你这孩子，有话就说呗，大姑娘似的吞吞吐吐。”

“那我就说了啊，你可别生气，俺就怕你生气，你有高血压。”

闫红用筷子点了一下生子的额头，“说吧，妈听着呢。”

“妈，你想找老伴，俺和杨华也不反对，老年婚姻法有保护，可俺们不希望您走，您还有政府给俺爹的丧葬费以及俺爹的十二个月的工资，俺们哥四个都给你一年五百元的养老费，妈你还找老头干啥？”

闫红扒拉了一口 米饭，有些硬，水放少了，不敢说，怕杨华生气。凉水温成热水就不错了，就是好媳妇子。闫红刚想说话，被杨华堵住了，“妈，不是媳妇说你，你说你放着好日子不过，偏偏要去老头那里做饭洗衣伺候他，犯的着吗？你要是没钱花，儿女穷的叮当响也就罢了，那我们早就给你找地方了，你是要钱有钱花，要潇洒有潇洒，成天跟着咱村子里的秧歌队走东串西演出，家务活你愿意干就干不愿意干，俺们也没逼着你干，你别这山踩着望着那山高。”

闫红差点被一口大米饭噎死，老半天才吞下去，憋得眼泪鼻涕双管齐下，赶紧跑进厨房水缸，舀了一瓢水咕咚咕咚喝了，这口饭才下去，生子使劲瞅了杨华一眼，“你这张嘴一分钱不值，怎么啥都咧咧 ！”

杨华才不管那一套，杨华觉得老人事不老，别倚老卖老，想找汉子可以，你的当面鼓当面锣敲定了，明白的走，别给媳妇留话柄，都怀疑是媳妇子不养活老太太了，老太太山穷水尽才找老头的。闫红自己个也觉得缺了火候。

那次，刘忠海提媒事件后，闫红没在嚷嚷找老伴。但是，生子和杨华将原先马武家的小卖店盘到手里后，两口子就搬进了小卖店，吃住在这儿，闫红就成了孤家寡人。这会子，那个村子里的兽医刘天鹏隔三差五骑着电动小摩托车来闫红家。孤男寡女，一来二去就有了绯闻。有人看见刘天鹏五经半夜去闫红家，第二天天亮才走，闫红有洁癖，将刘天鹏扔在她家的裤头，用一根棍子挑着丢尽了闫红家房后的水道沟里。刘天鹏是个耍人，一辈子风流快活，他怎么可能娶闫红？这也是玩玩逢场作戏？

所以，杨华挺反感，婆婆这么做丢尽了他们的脸面。杨华基本不和婆婆说话了，这样的婆婆有没有都不重要，反而给自己抹黑。在小店做了好吃的，就打发生子回老房子喊婆婆一声，闫红一般不过来，自己做饭吃，不想看杨华的脸色，刘天鹏那段日子经常来家过夜，闹得满城风雨，本家族最有说话权威的刘宗轩来家，选了个有阳光的上午，来找闫红谈谈，闫红正在院子里给几多月季花浇水，见刘宗轩来了，有点意外，但是很快冷静下来，闫红知道这个人是来装臭大爷的。果然，将刘宗轩让进屋，倒了茶水，刘宗轩没喝，打开天窗就说亮话：“嫂子，我今个来不为别的，俺大哥走后，俺对你关心的很少，你也别见怪，最近吧，我可听到一些风声，嫂子，对你可不利啊！你是当奶奶的人了，有些事应该避讳点，是吧？咱都不是小年轻， 四射，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你也得考虑一下儿女的脸面问题是吧？”

刘宗轩顿了顿，“嫂子，别说我臭不要脸，你要不是刘家的媳妇，你和谁闹妖在大道上摆着也没人管是不是？咳咳咳，还有，你想找老头子，就正儿八经的找一个，名正言顺的，干那些偷鸡摸狗的事儿有损你的形象 ，对九泉之下的俺大哥也不好交代不是？！”

闫红的心都气炸了，刘宗轩不是一次两次狗拿耗子多管闲事，那次，男人带着一个同事回家吃饭，是个漂亮的女同事，很年轻，三十来岁，在大街上一走，人们就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比欣赏皮影戏还欢欣鼓舞，都跑到闫红家看西洋镜，女同事也是的，很黏糊，对闫红的男人，一点也不避讳，大哥长大哥短的，吃饭时挨着闫红男人很近，穿的超短裙，那么一撇，闫红都看到那黑呼呼的阴毛！男人呢也是表现的热情，一个劲的朝 女同事的碗里夹菜。

刘宗轩在街上遛弯，听说了此事，就来了。拿眼睛一扫，就猜个八九不离十，这个女的肯定和大哥有一腿。当场，就给那女的当面羞，“你一个女人吧，要学会自尊自重自爱，这么着跑到别的男人家里，还粘粘糊糊着人家男人，你自己汉子愿意吗？”

闫红的男人脸上红一道子白一道子，“弟弟，她是我同事，我们是清白的。”

“行了行了，别描了，越描越黑。”

那个女的跳下地，捂着脸走了，闫红的男人追了出去。其实，闫红知道，男人在外面有女人，民政是个肥缺，几个女人不稀罕当官的，和当官的热乎有好果子吃？闫红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自己是个农民，男人有能耐，四个儿子养活的白白胖胖，大学毕业的在城里有了一席之地，就老大老三没出息考不上学。在家里种地。

刘宗轩这次来，不但是抢白闫红，还有这个男人也是只夜猫，是猫没有不吃腥的，“嫂子，你和我只差三岁，要不，你随了我，和我好，我一个月的给你伍佰元零花钱，你看咋样？肥水不流外人田，我一直是这么想的。嘿嘿。

闫红吐了刘宗轩一脸唾沫，”你咋这么不要脸？天底下男人都死绝了？我和你上床？肥水不流外人田，这话你也说的话出口，那你养的闺女你自己留着弄，何必找婆家？！”

刘宗轩一边摸着脸上那口痰，一边还恬不知耻的说：“嫂嫂的痰都是香香的，不过，嫂嫂，你要是随了我，谁在欺负你，我挺身而出。你不理我，以后有你倒霉的！”

闫红拿起扫帚，举起来：“你走不走？你不走我可要喊人了！”闫红说着就凑了过来，刘宗轩唯恐被扫帚打到，赶忙夹着尾巴跑了。

闫红偷偷地哭了好几场，这人老了就不是人了，姥姥不亲舅舅不爱，想想四个儿子，男人活着时，和自己一个一个的把他们拉扯大了，娶了媳妇，他们有了自己的小天地，对他们冷淡多了，偶尔回来看看，扔点糕点什么的，知道老爷子有工资，他们也不给钱花。老三生子还可以，只要不出门打工，晚上有时候也来屋里坐坐，和她说几句话。那几份儿一年四季不着边儿。只是在逢年过节回来，吃一顿饭开着车就走了。老四那么大的厂子开着，很有钱，家里雇着保姆，可是，也没给老人钱。男人死后，老四来叫闫红去他家住一段时间，闫红去了，媳妇子却不理不睬，闫红热脸贴个冷屁股，想抱抱六个月大的小孙孙，媳妇子一把抱过去，说不用。闫红清楚，媳妇子嫌自己脏。第二天，闫红就要求回老家，老四没招儿，只好让手下的船工，驾船将闫红送到了码头，然后送上返程的客车回去了。

老大栓子也听老婆的话，一般的不来，几次，因为天气炎热，闫红犯了高血压，倒在地上，都是自己打让栓子过来送他上医院。栓子有面包车，生子没有。闫红不喊生子回来是觉得生子做生意，他在小店旁边接了两间房子搞电焊，一天三十四十还能挣到手。还有，杨华对自己有意见，刘天鹏那次被杨华骂了个狗血喷头，就在杨华的小店，众目睽睽之下，杨华对前来买烟的刘天鹏好一顿收拾，羞得刘天鹏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我说你人老可没老出个人样，你黑灯瞎火到俺家干什么？你不要脸，俺们这做小的可要脸，感情你儿女瞎着眼让你老了老了还跑骚?!你可得注意点哈，俺家生子可是个潮乎乎的，哪天他逮着了，用铁锨劈你，可别说我没提醒你！”

刘天鹏呜呜啊啊，付了烟钱就走，脚底抹油想溜，“哎哎哎，找你的零钱！”杨华将剩下的三元钱扔在门外，屋子里传出嘻嘻哈哈的笑声，从那天起，刘天鹏再也没出现。

杨华和婆婆基本不说话，即使在一起吃饭，只听到彼此的咀嚼声，其他的只有生子为了打破僵局，说几句不痛不痒的话。小店就在老房子不远，中间隔着一块地，也是生子家得地，种着苞米中间有三趟雪花梨树。每年能卖给三四千元。闫红不想去媳妇那里吃，图的就是心情舒畅，人老了，树叶落树根下，可也得有个好环境好气氛，只是自己在某些时候做得不够好，人无完人，刘天鹏没有老婆，闫红死了男人，他们在一起应该不属于偷情或者不道德吧？村里人就是眼里容不得沙子，好像他们永远不老似的。

杨华最后决定，尽管老太太自己有钱，但是，吃的用的都是生子和她出的钱，杨华就叫其余几个拿养老费，一年不低于五百元，栓子首先答应了，这事儿不过分，长子如父，爹没了，栓子是老大，他起着表率作用，因此，他答应拿五百元养老费，其余两个也是随声附和。

杨华的儿子读重点时，杨华那些日子很勤快也一口一声妈妈的叫着，做好吃的包了饺子都喊婆婆过来吃，也打发儿子送过去。在儿子快要去重点报道时，杨华催促生子，给老太太要钱，老太太一个金手镯子都是五千元，吃我们的用我们的，孙子读书，她不应该赞助两个吗？杨华不去要，让生子要。

生子就回老房子，一边给妈摇蒲扇子，一边说了：“儿子读书缺钱的事儿，本来是有钱的，可这两年小店投资不少，又接了两间房子，上了一些电焊设备，没钱了，孙子是你的，妈，你看着办吧。”

闫红一听，这还能不掏钱吗？孙子读书是好事儿，再说自己攒钱干什么？不定哪天就嘎巴了。“生子，我就知道你媳妇这些天，妈妈长妈妈短的嘴甜的跟甘蔗似的，原来另有企图，罢了，妈掏这份钱，五千元够不够？不过，我的说明白的，我有一天瘫巴在床上，你和杨华可不要看玩意！”

生子摸着头，不好意思地说：“妈，杨华也是刀子嘴豆腐心，您别忘心里去，你说俺们能不管你吗？”

闫红害怕其余几个儿子说五道六，只说这钱是借给老三的，日后有了一定换她。五千元是生子拿着银行卡去银行起出来的，新嘎嘎的票子，生子将钱一五一十先让妈点了点，之后交给杨华。

孙子大寒高高兴兴去重点读书了，接下来的日子，闫红觉着杨华会对自己感恩，对自己好起来。没想到，孙子走的第二天，杨华就不来找她吃饭了，还是让生子来。闫红生了点气，就没去，自己生火做饭。老大媳妇来了，一看老太太又自己开灶，火起，钱都给老三了，凭啥自己做饭吃？老三两口子干什么的？眼里没人了？！老大媳妇站在老房院子里一顿吵吵，很多人都跑来围观，老大媳妇骂杨华和生子不是人下的，是畜生，骗了老太太的钱后，就不搭理老太太了，很多人都指指戳戳杨华和生子，他们的生意越来越冷清，因为缺理，杨华没敢接茬。

众人正在听着栓子媳妇骂大街，就见闫红咕咚一声栽倒在地，这下子躲在小店的生子杨华还有在自家房后听声的栓子都齐呼啦跑了过来，大家七手八脚把老太太抱进栓子的面包车，去了县医院。

闫红得了突发性脑溢血，需要做手术。几个兄弟媳妇都在场，手术费谁出?杨华说：“老太太自己有钱，就用她的钱。”

老四两口子没吱声，医生不耐烦了：“病人还在那里躺着，你们是人吗？是人的话，赶紧签字让病人上手术台！”

老大栓子只好签字，老太太被推进了手术室。

闫红经过手术成了残废人，吃喝拉撒需要人护理，哥四个，轮流伺候。老太太还在老房子里，轮到哪一份儿，他们去老房子此后老太太。

闫红瘫巴后，刘天鹏来过一次，看了看叹息着走了。

人老了这一关怎么过？你想过吗？年轻的时候我们都不会去思考这个问题。

共 58 0 字 2 页 转到页 【编者按】闫红的命运是个缩影，千千万万个母亲的缩影。在农村这样的事儿时有发生，作者独树一帜把闫红这个人物传播在络里，旨意在于提醒人们：人老了这一关怎么过？你想过吗？年轻的时候我们都不会去思考这个问题。故事里的儿子栓子、生子、老大媳妇、杨华等人物刻画生动，有血有肉，乡土气息浓厚，文字好懂，写意隽秀。作品上佳！欢迎你的来稿！。【：枯野秋然】【江山部·精品推荐】

1楼文友： 1 :40:52 老年再婚是个很正常的事儿，可现在的做儿女的都不理解。致使闫红这样的女子落得个瘫痪在床的下场，可悲可叹！

2楼文友： 1 :42:22 老来没有了富贵也就没有了尊严，那些做儿女的应该深思！

楼文友： 1 :4 :56 看红叶小说，知百家烦事。在嘻怒笑骂中弘扬正气！问好作者！

4楼文友： 18: 5:19 再次祝作品加精！你是社团常青树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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