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庐文学车曲悠悠十八

文章来源:吴江文学网  |  2020-02-07

蘭庐文学《车曲悠悠》(十八)

一群蜗牛似的黄土包,横亘着一条普通的村级公路。虽貌似平平,人们却习惯称其日:大道;如若凌空俯瞰,它多像一袭古藤。那与其连接的无数条山间小径正是它的枝枝蔓蔓,那一个个黄土包就是它的硕叶,那村村落落就是它绽放的花蕾。然而,更令人神往的还是那大道上的阵阵车曲。这车曲在散发着生机,在演绎着历史,在述说着岁月沧桑。

最遥远的车曲是那:吱呀;之声。那是由独轮车辗出来的。孩提时,这条大道仅米来宽,布满了黄尘或泥泞。中间那络绎不断的独轮车大多装着长长的杉木,楠竹。木竹的大头压在车上,由一人推着,稍头在后,由一人挑着。木车轴在木套中旋转,吟出的车曲轻盈而缠绵,音符似乎在跳跃,颤颤的,悠悠的。细细地品聆,仿佛春风吹过层林,溪水滑过石头,是那样沁人心脾。本地吟出的车曲则厚重而深沉,宛若苍猿夜叹,老鹤空鸣。因为这儿,西连古镇,送出去大多是稻谷,运来的大多是石灰,沉沉的,没有木竹那样轻浮。那车曲自然是嘶出来的。

最沉闷的车曲是那:突突;之声那是拖拉机轰出来的。七十年代,我们村买了台:丰收35;虽然它冒着黑烟,喘着粗气,托拖着笨重的身躯,但当时可谓凤毛麟角。每当它巅簸在大路上,人们都投来羡慕的目光,一群群孩子总在它后一边追着,爬着,乐着。从此:突突;声淹没了:吱呀;声。因为那树呀竹呀都被计划经济给卡没了。稻谷呢?人们连肚子都填不饱,那还有外运呢?只有那单调的:突突声偶尔来生产队拉拉皇粮,为外调农民大军送送物资。那时,人们似手若有所失。心在彷徨,充满了烦燥与压抑。那:突突;之声,似乎是暴风雨前的闷雷,更象是贫穷的呐喊。

最甜蜜的车曲应是:嘟嘟;叭叭;之声,那是摩托与小车的交响乐。

斗转星移,云开日出。改革开放的暖流终于融化计划经济坚冰。随着包产到户的春风,大道上出现了三三两两的单车。叮叮。人们载着农药种子,载着信息技术,载着希望与执着往来穿行,很快,商店,种养大户,工厂一个个在这穷沟里欣然问世了。大道上,嘟嘟;的摩托声,呜呜的汽车进声不绝盈耳。更令人赏心悦目的是那些南下打工者,创业者,一个个把小车开进了山村。本地那些店主,厂主,种养大户也不甘示弱。于是昔日的黄泥路换成了水泥路。若遇春节,大道上:叭叭,嘟嘟。

流光溢彩,各式各样的小车鱼贯而行。人们的脸上漾荡着欢乐与幸福。去年腊月,一个晴朗的早晨,妻子拿出了红稠,点燃了噼噼啪啪约鞭炮,从南国归来的儿子,女婿居然两部,东风本田;开进了家门。我呢?高兴之余,抚摸着自已新买的双轮摩托车不无感慨;壮心不已,我将继续参与这时代的大合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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